果是白日里汇聚了数千兵力,况且两边地点明确,互为奥援,结果可想而知。”
“那就好,那就好。”
纳兰多目的达成,心思宽慰了一些,这才想起,“听说有几位粘杆处的高手,也不幸折在那两个逆贼手上了?本官这就下令,将他们风光厚葬。”
不提也罢,都拖到现在,还要顺带似的提上一嘴,罗汉忍不住眉眼一沉,硬邦邦的说道:“逆贼还在逃,这时候将他们厚葬下去,也不是什么有脸的事情,况且我们这些人早有为朝廷尽忠的准备,有宫里头的恩典,他们的尸首都会运回京城附近安葬。”
纳兰多瞧出他心情其实十分沉郁,不想在这里多做耽搁,于是说了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就知机的起身送他出府。
回到客厅之后,往日最爱的黄山毛峰喝在嘴里,也显得寡淡无味。
纳兰多独坐了许久之后,手掌挡在嘴唇前方,哈了口气,一股臭味,反冲到鼻孔里,没了茶水滋润之后,稍微用力抿了抿嘴,就有血腥味从牙根散开。
这味道实在是难受,平时不注意也就罢了,一旦注意到,就觉得满嘴的牙都在隐隐发疼,纳兰多为了治这个牙上的毛病,请了不少大夫都没有用。
两年前去看了西洋大夫,说是什么血里尿里糖多的毛病,洋人让他不要吃肉不要吃蛋,不要碰酒,连米都要少吃,这才能稍微控制病情,不然的话不只是牙上的毛病好不了,身上哪儿有点破口都会久治不愈,还会短命。
纳兰多虽然已经活了快五十岁,比大清五六成的人活的都长,可还是惜命。
为了小命着想,他倒是想过忌口来着,然而坐在这个位子上,操心的事也不少,按他多年的习惯,一高兴了得大吃大喝,一不高兴了,也得大吃大喝,才能消解心里抑郁不平之气,这病可怎么控制得住?
有时候同僚之间乃至于宫里来人,邀他宴饮,难道他还能拒绝不成?
最近纳兰多已经看透了,这大清越来越不太平,乱党的声势一次比一次大,北洋新军那里恐怕也有些不臣之心,迟早要天下大乱,举目烽烟。
与其占着这么个位置,等到乱世临头,不如早些攒够了家底,带一大批护院家眷躲上海外去。
洋人那里倒是听说地广人稀,有些家境好的,园子里能跑马,洋人大夫一群群的跟在身边伺候,岂不美哉!
不过纳兰多更明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