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尽贼人,以报国恩,又岂敢说无意?”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
“然贼人凶悍狡诈,吾又天资愚钝,有失君望,实是惭愧!”他看向邓艾,“若邓将军有计教于我,朗铭感肺腑。”
“不敢不敢!”邓艾连忙还礼,这才继续说道,“蜀虏统军所赖者,不外乎葛贼与冯贼,即便那魏延,在吾看来,亦不过一勇夫耳。”
“故现在葛贼被大司马拖在五丈原,冯贼被郭将军挡于桥山,此二者,领蜀虏大部兵力。余者碌碌,皆不足为虑。”
邓艾说着,举起左右手,皆握成拳,作相对冲撞状,“此番蜀虏欲南北夹击,已是被大司马所破矣!”
“葛贼与冯贼正如双拳并进,反被大司马缠住,如今皆是进退两难,却不知胸膛要害已暴露于我等眼前。”
邓艾越说越兴奋,比比划划地说道:
“而将军的五万重兵,正如利刃,可刺向蜀虏心脏要害!”
秦朗自不是傻子,他听得心头一动,试探地问道:
“陇右?”
“正是!”邓艾以拳击掌,激动道,“冯贼领军穿过大漠,凉州定是空虚,而陇右的大部兵力,又与辅国将军相持于泾水。”
“将军之上策,莫过于领五万人马,直破陇关,到时非但陇右可下,就是凉州亦唾手可得!不世之功,非将军而何?”
秦朗听了,怦然心动。
只是他想了一下,终究是摇了摇头:
“陇关若是轻易能下,当年张将军(张郃)就不会有街亭之败。”
当年秦朗临危受命,与王双同守汧县数年,防备蜀虏从陇关而下,他又岂会不知道陇关这一带的情况?
莫说陇关的守军,乃是冯贼亲自带出来的悍贼,就是陇关附近几个山路小道,亦皆筑有烽燧。
不管是大军正面攻下陇关,还是偏师偷绕山道,都是难啊!
听闻秦朗说了陇关的情况,原本正有意领军偷越陇山的邓艾,满腔的热血登时就凉了一半。
他想了想,终是不气馁,继续说道:
“既如此,那末将尚有一中计。”
“邓将军请道来。”
“秦将军且看,这是萧关,这是安定郡,而邓芝所率的陇右贼军,正处于安定最东处,与萧关相隔甚远。”
“若是我等能从回中道……”
邓艾的话还没说完,秦朗就大惊失色:
“此非当年曹大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