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所言甚是,诸位同僚就再辛苦最后一日,准备商议填榜吧。”
身旁的马愉不痛不痒附和一句,然后招呼着同考官开始工作。
相比较钱习礼这般老学究的义正言辞,马愉的话语明显要更得人心一些。
毕竟这十来天的阅卷工作堪称通宵达旦,很多人的精神与体力,都双双达到了一个临界值,才没有什么闲工夫听你在这里讲大道理。
按照排榜的流程,是从第六名开始填起,由于主考官拥有裁定权,加上靠后名次没有五经魁重要,能引发争议的空间就不是很大。
除非哪一房出来的答卷,同考官特别的看好,认为此考生有争夺五经魁的实力,才会站出来申请复阅。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主考官基本上也不会强行定夺搞一言堂,而是召集所有同考官一同商议,再决定是否纳入五经魁的备选名单之中。
“《易》三房荐卷,名列乙丑科会试第六。”
钱习礼一遍填写着榜单,一遍宣读出来哪一房推荐的文章,排名第几。
听到这个名次的《易》三房同考官,脸上瞬间出现了一股懊恼表情,只要再近一步就能成为五经魁答卷,就差了这么一步啊!
“《春秋》一房荐卷,名列乙丑科会试第七。”
相比较《易》三房的同考官,《春秋》一房这名同考官神情就要淡然许多,他很满足现在的排名。
“《礼记》二房荐卷,名列乙丑科会试第八。”
“《书》四房荐卷,名列乙丑科会试第九。”
……
听着名次一个个往后排去,赖荣感到有些坐立不安,内心里面不服与焦虑夹杂。
对于自己高荐那份答卷的含金量如何,他可谓有着十足的把握。就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个人对于文章风格的喜好不同,也绝不至于排到十名开外。
能担任会试的同考官,赖荣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傻白甜”,他只是万万没想到乙丑科这池水,居然会这么深,把如此才华横溢的举子文章,硬生生的给压出了前十位置。
“《诗》一房荐卷,名列乙丑科会试第十二。”
“《书》二房荐卷,名列乙丑科会试第十三。”
当终于听到自己举荐文章排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