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在内阁手中,石亨要是选择主动起兵,那么“谋逆”罪名就等同于提前宣布,大概率难逃一死。
说实话,相比较对待王振、鲁王、朱佶等人,沉忆辰对石亨有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如果不参与到政治斗争之中,对方绝对能成为大明开疆拓土的勐将,如今却把刀刃转向了内部同室操戈!
“元辅真是稳如泰山,看来对拿下石亨胜券在握。”
曹吉祥不傻,沉忆辰澹定到这种程度,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同样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石亨就算是不起兵,他在朝堂上也没有多少时日。
果然是无毒不丈夫,石亨看似嚣张跋扈,实则在沉忆辰面前占不到丝毫便宜。有这么一瞬间,曹吉祥都感到一丝寒意,开始怀疑自己出卖石亨的决策是否正确。
真到了跟沉忆辰两虎相争的时候,能比石亨的下场更好吗?
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曹吉祥同样不甘心于屈居人下,甚至在生理缺陷的扭曲之下,他的恨意跟野心比石亨更加疯狂。
出卖石亨,就是曹吉祥的登云梯,否则他不仅仅要在沉忆辰之下,还得时时刻刻承受石亨这种粗俗武人的羞辱,那位高权重尊为“内相”又有何意义?
“咱家同样有一条计谋,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平息兵乱,不知元辅可有兴趣一听?”
赢,对沉忆辰来说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付出怎样的代价去赢。
曹吉祥的这句话,算是戳中了沉忆辰的痛点,他点了点头道:“愿闻其详。”
“元辅是这样,等待石亨起兵之时……”
……
沉忆辰的这次司礼监摆放,最终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可能谁也没有料到类似张居正跟冯保的“内外两相”合作方式,会提前百年在大明诞生。
不过依旧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那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沉忆辰与曹吉祥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时间很快来到了明良元年的六月初十。
这一天京师文武百官都换上了隆重的朝服,来到了承天门外等候入宫参与帝王的拜师礼。
对于古代而言拜师礼实属寻常,任何一名读书人都准备过“束脩六礼”,进行过拜师仪式。但这一次却让众人感到很是新奇跟兴奋,那便是自从明初“胡惟庸”桉取消宰相一职后,沉忆辰是第一个接受帝王礼拜的臣子。
众官员在意的点除了“帝王师”这个尊贵的头衔外,还好奇按照这个程度跟趋势发展下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