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提出任何附加条件,往往意味着他想要得到更多,着实得小心对待。”
确实曹吉祥有充足的合作理由,可他前后反差变化太大,让赵晋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赶紧谏言提醒石亨要多加注意。
“赵先生,本公倒觉得没有那么多复杂缘由,不过是曹吉祥之前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资本,现实告诉他仅是一个身份卑微的阉人罢了。”
“无论是本公掌权,还是沉忆辰掌事,他都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唯一区别便在于本公还能留他一条狗命,沉忆辰跟文官集团可就不会让权阉活命。”
文官跟宦官是千年死对头,双方掌权期间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在石亨看来曹吉祥会低头求和,无非就是拜师礼时日接近,已经到了没有转圜余地的地步。
自己起兵要是败了,下一个死的就是曹吉祥。
不要以为只有我石亨身处困境,曹吉祥这个阉人的处境没好到哪里去!
听着石亨心高气傲的话语,以及毫不遮掩对于曹吉祥的阉人身份的鄙夷,赵晋心中却始终感到惴惴不安。
曹吉祥是个阉人没错,可能从一个普通宦官,一步步走到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怎么可能没有本事跟能力,太过于轻视就会埋下祸端。
但是要让赵晋说出来哪里有问题,他沉思许久确实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就目前处境来看曹吉祥跟石亨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怕双方都包藏祸心,此刻也只有联手一条路可走,没得选择!
“公爷,起兵风险着实太大,特别是现在沉忆辰已经得知,要不再深思熟虑一番?”
赵晋找不出曹吉祥的问题,又无法打消心中的不安,只能老生常谈的劝说石亨打消起兵的想法。其实从始至终理智思考,起兵的成功几率一直不高,相当于是一场豪赌。
况且沉忆辰毕竟跟石亨有着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已经站上了大明国公的位置,只要放弃对“封王”身份的追求,东主完全可以安安稳稳当一个顶尖勋贵。
“赵先生,难道你要本公这一辈子屈居人下吗?”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公心意已决,赵先生不必多言!”
石亨态度坚决的回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拂袖而去。
望着石亨离去的背影,赵晋只能默默叹一口气,权力欲望就是这样,永远都没有满足的那一刻。
另外一边曹吉祥刚从忠国公府出来,便被锦衣卫的密探通报给了赵鸿杰,再传达到了沉忆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