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陈九州这个狗相,就要冲进来了!”
铁门后的密道,极为狭长,却工整地铺满了青石,火把亮堂,防水严密。
待走到密道尽头,鲁长风才重重松了口气,这个密道,他已经筹划了二十年之久,总算是用上了。
“太尉,这是哪儿了?”鲁夫抹了抹额头的汗,在他的背上,鲁敬咳得脸色死白。
鲁长风心疼地抚了抚鲁敬的后背,“放心吧,已经出了楚都,诸位跟着我走,往会稽郡去,到时我另有重赏。”
“太尉,不好了,御林军冲入密道了!”最后一个冲出来的门客,惊得声音打颤。
鲁长风还未鼓舞士气,除了鲁夫之外,余下的门客,已经揣着黄金仓惶四窜,压根儿没想再忠勇护主。
“该死的!走!只要入了密林,陈九州就没办法了。”鲁长风神情阴沉。
鲁夫沉默地点头,背起鲁敬,急急跟在鲁长风后面,往前方不远的密林奔去。
“鲁夫,你相信我,会稽王是我的女婿,到时候我会让他封你为将。”
密林深处,动作逐渐缓慢的鲁夫,突然停下脚步,将浑身软绵的鲁敬丢到地上,仰头大笑。
鲁长风皱着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遍全身。
嗝——
青色匕首,毫无预兆地割过鲁敬的喉咙,瞬间,一大片的血珠,高高迸了起来。
鲁敬跪倒在地,夸张地用双手捂着喉咙,鲜血渗出指缝,染红了白袍。
“敬儿!”鲁长风睚眦欲裂。
“鲁太尉,把银票都拿出来吧。”鲁夫舔着匕首,脸带嬉笑。
“给你!都给你!”鲁长风抬起手臂,将一大摞的银票攥在手上。
鲁夫狂喜地刚要伸手,一枚小巧玲珑的弩箭,瞬间从鲁长风的长袖里崩了出来,直直穿过鲁夫的胸膛。
砰——
门客鲁夫,还没来得及富贵一场,身子无力地仰摔在地。
“父、嗝嗝……父——”
鲁长风像一只老猴一样,躬身跪地,呜呜痛哭。
“父亲……我还没……嗝嗝,太子——”
血迹斑斑的手,一下软绵绵垂了下去。
“敬儿,朕、朕今日立你为太子。”
无人再应话,死寂的密林里,只有山风呼呼吹过。
“陈九州,我誓杀你!”
……
“逃去会稽郡了?”太尉府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