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吃醋了,你以后要是想玩书信字谜,可以直接找我。”回到御花园,刚坐下,陈九州就抢过夏骊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陈九州,这是花露,洗身子的。”
陈九州反胃地一口喷出,连着漱了两杯茶,才将恶心的感觉驱散。
“让你贪吃!”夏骊欢喜地鼓掌。
“好歹夫妻一场,本相若死了,你岂不是要守寡?”
“呸!本宫巴不得再招一个驸马!”
“好啊,不让本相纳妾,却又想着再招驸马!”陈九州佯装生气,四周看了看,发现燕翎拖着一棵树,正往皇家珍苑里走。
“那个燕翎,本相纳你为妾,如何?”
“不要,主人太瘦了。”燕翎拖着树,飞也似地跑入珍苑。
夏骊哈哈大笑。
陈九州恬着老脸,怏怏地坐到石椅上。
“陈九州,这可过去一个月了。”笑完,夏骊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陈九州自然明白,夏骊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初南梁使臣范炳,扬言两个月之后,会带着神医再来东楚,亲自辨认夏骊的怀孕真伪。
若是事情败露,无疑,这绝对足以成为南梁攻伐的借口。
现在的东楚,是完全钢不动南梁的。
在四通街和华封的论辩,南梁兵威,又何尝不是陈九州一直以来的心病。
“陈九州,还有……办法吗?”不知觉的,夏骊连语气,都变得微微害怕了。
去南梁做世女,实则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急,办法是有的。”陈九州安慰了句,转过头,却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上次那样的手段,是没可能瞒过南梁神医了。
“陈相,陈相!”这时,贾和焦急的身影,出现在御花园。
陈九州怔了怔,这不刚出宫么,怎么又回来了。
贾和两步走近,神情无比凝重,“陈相,在南梁蛰伏的探子来报,范炳带着五千护卫,已经乘着楼船出发,约有十日时间,便会到达东楚。”
“这不可能!”陈九州脸色大惊,按着当初的计划,范炳一来一去,至少要两月时间。
“陈相有所不知,范炳所请的梁医,本就是军医,一直驻扎在楚江对岸的南梁大营!而且,这次范炳所乘,并非是江船,而是楼船!我估计,他就是想杀陈相一个措手不及!”
“该死!”陈九州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