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马车与雾(2 / 4)

看到一个马车的影子影影绰绰的消失在了九江池泛起的晨雾之中,可能是有些远了,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李隆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去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潇洒的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了些西隔城的云彩。

今日大讲,李重润心事重重的进了辟雍的时候,在算学堂的最后面见到了同样心事重重的范育碧。不像平日里打扮的那般精致,今天的育碧同学样子很是落魄,眼圈红红的,似乎是哭过,头发胡乱的塞在乌纱帽里,昨日就穿上身的素白儒生袍皱皱巴巴的,看上去有些脏。

询问他发生了何事,他却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今日大讲,李重润有心事,范育碧也有心事。王司业在台上摇头晃脑的在讲着诗经,李重润在摇头晃脑的想着心事,范育碧在摇头晃脑的抽泣。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王司业近日有些感染风寒,声音显得异常苍凉。

被这苍凉的远古吟语所触动,被昨日李隆基的疯狂和今早的不辞而别困扰的李重润心中有了些感悟,只是低声的念着:“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妒我,如何处治?“

”那肯定是扇他、扇他、扇他、扇他、扇他、扇他、接着扇他,再待几年,我还扇他。”

心中有所明悟的李重润似乎被自己的小词逗开了心,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可能是想通了自己堂堂穿越者没道理活的这么憋屈,可能想到自己可能最近李白抄太多,潜意识里就把自己当成了个诗人。

李重润嘴角的微笑慢慢变成了莞尔,莞尔变成嬉笑,最后竟是抱着肚子大声的狂笑起来。

“李重润!师长之前,岂能造次?”王司业眉头一皱,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位长的犹如将军一般的陈大诗人嗓门就如炸雷一般的回荡在了辟雍殿。

李重润的笑声未止,倒是范育碧被惊醒了过来。赶忙上前一步紧紧的拉住了李重润,本想开口替他开脱。只是被李重润一把握住了手,一时有些语塞。wap.bΙQμGètν.còM

直到李重润似乎将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都笑了出去,扶着育碧的手的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肃了一下身形,向王司业深深一礼。便径自站直了身子,眼神不再如早晨那般混乱,一片清明。

“学生听闻司业大人讲经,偶有所感,心中得小诗一首。细细品来,很是喜欢,不想冲撞了各位师长,还请见谅。”

“听闻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