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小子的字,是要这么写的呀。”王司业倒吸着凉气,越看越是感慨。
羽毛笔是硬笔,自然不能如毛笔一般有点钩挑沉之类的书写技法。但是用来书写李重润先前那种有些死板的小字,竟能锋毫毕现,转折遒劲有力,一改用毛笔书写时软塌塌的样子,倒是有了一些铁骨铮铮的味道出来。
“如此来看,这字看起来倒是真的有几分意思了。就是笔迹太细小了些,要是再大点就好了。”
数日后的一天夜里,紫薇皇城,集仙殿。
“这么说那小胖子在国子监过的还不错?”
凤榻之上有一个妇人,只穿了一身素白的里衣,乌黑的头发虚虚的挽了个髻儿,斜靠在用做扶手的绣墩之上,一手托着额头,一只手正拿着一张写了首诗的笺纸凑着灯看着。脸和脖颈上约莫有些皱纹,不过保养的很是仔细,并不明显。
有个穿着宫装的小丫鬟正蹲在榻边,轻轻的帮她捶着腿。
“回禀皇上,根据凤仪卫来报,这几日,公子礼仪和讲经都是正常去上的,只是下午的算学却是跟王司业告了假,说是与王司业家的小孙子和林邑国王子补课。只是三人具体补的什么课却探知不到。”正在捶腿的小丫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低着头应了妇人的问话。
原来这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妇人,就是武则天。
“王家的小孙子,林邑范王子?倒是有些好玩。”武则天懒洋洋的放下手中的诗笺,“这小胖子别看年岁不大,心气却是高的很。你看这诗文,几时可到三山巅?怕是被关的久了。心里还是有几分怨气。”
“这几日有传言,说是公子乃是曹操以来五百年第一人,要不要查一查?”
“这种小事,交给俊臣他们做就好了。让凤仪卫盯紧了先前安排的事情查就好。”
“是,皇上。”
“只是小胖子在外面倒是快活了,西隔城那几个小子难免有些怨气。”武则天抽了腿,伸手扶住了小丫鬟早已伸在那里等着的手,慢慢的坐了起来,"去跟婉儿讲一下,过几日是弘儿忌日。朕那可怜的娃儿死的早,身后竟是连个凭吊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可怜。就让东宫那位家的老三,过继过去传承个香火吧。“
“是,皇上。”
“当初弘儿的宅院,我记得是在正平坊国子监对面是吧。”
“是的皇上,现在已经改做了太平公主的公主府了。”
“太平她家呀。”武则天被扶着坐到了梳妆台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