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隐大概明白了,坦诚道:“我法力浅薄,暂时还不能做到。”
族中不乏有法力高强之辈可以随心所欲变化面容,但他还不行。
“那也就是说你本来就长这个样子吗?”
“嗯,袅袅若不满意,等过些日子我再换就是。”
“满意,满意,你做你自己就好,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的模样太精致了,我还以为是你刻意选择变幻的。”林袅袅连连摆手,打消了他的念头。
开玩笑,让他萌生出了一丁点不平等的念头,都是自己不要命了。
说是暂住,养好伤就走,可自己毕竟没有保命技能。
林袅袅并不可能完全放心,她要用尽一切办法来使自己的人身安全得到保障。
做自己?
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
从前他是被别人养在笼子里的鸟,衣食住行皆由不得自己。
后来躲进山里,他又终日奔波劳累,没有一刻轻松。
做自己是种什么感受?
烛隐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看见碎光流进她的眼眸中,看见她在自己心里定格成一幅画,默默叹息。
片刻过后,他扬眉一笑,似有万千阳光融入眸中,“知道了,袅袅。”
林袅袅打心底里觉得他笑起来更好看。
干净纯粹,连眼睛都是亮堂堂的。
但这鸟似乎是一只保守鸟,做派比较老成,而且特别容易害羞。
这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到了晚饭时间,林袅袅准备做饭,打开冰箱,看见里面五花八门的食材,有点拿不定主意。
他对蜘蛛避之不及,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忌口呢。
她看向客厅,问了句正在和鹦鹉对峙的男人,“烛隐,你想吃什么?”
“袅袅看着来就好。”
男人清淡如雪的声音传来。
光听着绝对猜不出来他现在正在做一件怎样幼稚的事情——
从下午算起,他已经在鹦鹉面前站了三个小时。ъìQυGΕtV.℃ǒΜ
一人一鸟,哦不,实际上是两只鸟,大眼瞪小眼。
他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发出声响,就干站着。
烛隐不在视线里的时候,林袅袅总会忘记家里多出一个人,安静得好像从来没来过。
只能说,鸟类的爱好真奇特。
“发财也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