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感觉再多站一会儿他的腿都要断了!
他靠在树上一次次鼓励自己站起来,然后又一次次说:五分钟,再五分钟。
“哥,哥你在哪儿?”
谢青枫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好像听到了青松的声音。
“哥,我是青松,你快应个声儿,告诉我你在哪里。”
又一次听到弟弟的声音,他激动得嗓子都快劈了:“这儿,青枫,我在这儿。”
谢青松带着林贤武循声找来时,看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毫无形象的哥哥。
只见他脸颊通红嘴唇泛白,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裳也被勾了好几个破洞,活脱脱一副难民模样。
谢青松的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哥你这是怎么啦,受伤了吗?
你怎么一个人往山上跑,爷爷和爹娘都急疯了。
要不是依婉姐姐告诉我在山上看到你了,我们都要去城里报官了。”
谢青枫昨天吃晚饭时说今天会去尖山转转,谢家人也没当回事。
直到半下午也没看到人回来,他们这才着急起来,开始漫山遍野的寻人。
谢青枫闻言摆手道:“没受伤,就是有些累,报什么官,你赶紧回去跟爹娘说一声。”
谢青松背起旁边的背篓,又去扶人:“依婉姐姐叫贤杰去给家里送信了,家里人肯定已经知道你的消息了。
走吧,我扶你下山。”
一旁的贤武走过来扶着他另一边的胳膊:“我也来帮忙,青枫哥小心些。”
这也不是讲客气的时候,谢青枫左右手各搭着一个半大小子,颤颤巍巍的下山去了。
依婉还是想得周到啊,要不是有这俩小子,光凭他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在天黑前走回家。
谢青枫好不容易回家的时候,林依婉已经狂奔在进城的路上。
一般的车马根本赶不上她跑起来的速度,如果想要快些进城,跑着进城才是最靠谱的。ωωw.Bǐqυgétν.℃ǒM
果然,林依婉一路追赶上好几辆骡车,踏着落日黄昏跑进了县城。
兴许是昨掏银票的姿势太过帅气,林依婉刚进医馆门,昨天那个药童便迎了上来。
“林姑娘,掌柜的昨晚连夜派人去隔壁县请的窦大夫,就在半个时辰已经到啦。”
“真的?”林依婉兴奋道:“窦大夫已经给我爷爷看过诊了吗?他怎么说?我爷爷什么时候可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