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太过难看吗?”
他声音极冷,眸光比声音更冷上几分,其中的讥诮满满,只差没把两个大字都写在脸上。
周昌平一缩脖子,下意识地避开顾梓晨的视线。
那些前来投宿的人一晚不过才三枚铜钱而已,他如今要了十枚铜钱,确实是狮子大开口了。
他也拿捏不准顾家要把这宅子租来做什么,还顾忌着煞星一般的顾梓晨,说话便有些讪讪的。
“顾……兄弟,这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在这村里村外走走看看,但凡能找到第二座比这更好的,我就是免了这房租给你白住都成。”
“你要说县城里的宅子便宜,那你去县城租了住不好吗,这不是你也求近图个方便,我若是不租给你老顾家,你不也挑不出我什么理来不是。”
他原本想喊顾梓晨一声大侄子的,可惜没那个胆子,也就顾不得顾父刚称呼他一声“兄弟”,他再称呼顾梓晨兄弟就是乱了辈分,就胡乱喊了声兄弟拉近关系。
只是他说得那番话听起来更像是狡辩,也不愿意放弃能多占便宜的机会。
顾梓晨冷哼一声,有些人就是要钱不要命,明明对他已经是怕得要命了,还是为了每天两个铜钱的利益在嘴硬。
顾父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虽然也想尽快把宅子租下来,手里的银钱也足够,但一来这是秦月夕辛苦赚来的,二来,谁也不愿意凭白就被当成冤大头。M.
“周兄弟,若是我不租你的宅子,去县城无非是稍稍远了些,这银钱给谁都是赚,你若是真打算拱手让人,那顾某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他好歹也是曾经官拜相爷的人,这种推拉的功夫只是最基本的,就只看谁手里的底牌更多,谁的需求更迫切而已。
“这……”
周昌平果然迟疑起来,老顾说得也没错,去县城无非就是距离远了些,生活却是比在村里还要便利,如果每日能省下两枚铜钱,一个月就是六十枚,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若是自己死咬着每日十二枚铜钱不松口,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把老顾逼去县城,到时候他别说一日十二枚铜钱,就连一枚铜钱都不会有了。
鸡飞蛋打,那又何苦。
周昌平眼珠一转,做出极为为难的样子,呲牙咧嘴地说:“老顾,你这真是给我出了难题了。唉,那行吧,就一日十枚铜钱租给你,再少就不行了!”
他连忙将自己的“底线”说出来,又偷偷用眼尾去瞄顾梓晨,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