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咱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多年没有住人怕是早就要朽坏了。如今入了夏,眼见着雨水增多若是不加紧修葺了,几场雨水下来,房子怕是要塌的。”
“所以我顺便从城里请了两位师傅来给看看,预备着这就动手把房子给修整利索了。”
秦月夕指着站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介绍道:“这两位师傅是一对父子,我打听过了,方圆百里属他们的手艺最顶尖,价格又公道实惠,便请了跟我一起回来看看。”
“这……这得需要多少银钱啊?这怎么,怎么使得……”
顾父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后的茅屋,嘴里喃喃地说。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只是苦于囊中羞涩,也只能想想而已。
在秦月夕没来到顾家之前,他们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保证不了,更不要去想什么修葺房屋,能有片瓦遮身已经不错了。
“顾伯父,钱这方面您不用担心,我既然能找到人来干活,就必然不会在钱之一事上出什么篓子。”
秦月夕见顾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羞恼的样子,心下也是稍稍一松。
文人嘛,有时都会有些清高的脾气,尤其是沾染了铜臭的事儿,往往不知怎的就会刺到他们敏感的神经。
她原本还担心顾父的书生脾气上来了,会多少有些场面不好看,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这……唉……”ωωw.
顾父看着秦月夕,一肚子的话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谁能想到景安侯府送来的一场天大的羞辱,最后却成为整个顾家的救星。
“顾伯父,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其他什么都不用您操心,只要您不怨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秦月夕说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说到底,这是顾家,她虽然顶着顾家儿媳妇的身份,也是被一顶花轿抬进了门的,但最后还是要走的,这样左右人家的家务事,是她手伸得太长了。
她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胳膊被人抱住了,转头一看,却是顾青青眼圈红红地看着她。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是?”
秦月夕想着刚才见面时小丫头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这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没谁欺负我,就是刚才起了阵风,眼里进沙子了。”
顾青青原本情绪激动得有些难以自制,可被秦月夕这么一看一问,顿时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着不肯说实话。
秦月夕愣了一下,蓦地笑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