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及他们的自尊不明说而已。
“月夕啊,你给家里置办的东西够多的了,这……这可怎么使得啊。”
顾母看着放在桌上的布料,虽然远不如她以前穿过的华美贵重,但却有比什么都重要的真心,那价值便是无法衡量的。
“顾伯母,有什么使不得的,银钱赚来不就是为了花用的,能用在刀刃上,总比肆意挥霍了强。”
秦月夕劝了两句,眼见她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便又笑着说:“您心里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把这些都当成是我在这儿的借宿费、伙食费不就成了。”
“哎,什么借宿费,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是伯母心思小了。”
顾母也跟着笑起来,她也曾经是堂堂的相爷夫人,却被一场惊天变故变成了谨小慎微的怯懦性子。M.
若是在以往,秦月夕嫁进门来做的这些可都算是她的孝心呢。
“哥,你快看看,这可是月夕姐“亲自”给你挑的颜色哦!”
顾青青捧着那匹玄青色的布,献宝似的推到顾梓晨面前,促狭地说。
她刻意强调了“亲自”二字,惹来顾梓晨眸光微冷又充满警告地一瞥。
可这回顾青青却像是吃了豹子胆似的,完全对他的警告视而不见,又把秦月夕之前的话拿来说了一遍。
“月夕姐还说了,玄青色,那就是最适合你的颜色。”
顾梓晨一愣,下意识地就向秦月夕看过去。
此时秦月夕正在与顾母一起讨论布料颜色质地,该做什么样的款式,两人谈话间笑语盈盈,气氛极为融洽,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婆媳一样。
“秦月夕她不本来就是我的媳妇儿吗。”
顾梓晨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句话,唬得他猛地一甩头,想要甩掉那个念头,可是他的动作只是把顾青青吓了一跳,那个念头非但没有被甩掉,反而在脑海中愈发清晰起来。
“哥你干嘛?头疼啊?”
顾青青连忙追问道,她的话也惊动了顾母,当下也顾不得再讨论什么布料衣裳的,连忙也凑过来关切地问:“晨儿,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顾梓晨苦于无法解释,也只能认下这个乌龙,以手指轻揉太阳穴说:“只是稍稍有些头疼而已,一会儿就好了,不碍事的。”
“那可不行!我看你还是先回房躺着休息一下,娘去给你烧些热水泡壶茶。”
顾母说着就要起身去张罗,又被顾梓晨一把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