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掩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目光和声音。
不大的堂屋里,只有秦月染和秦凤歌面面相觑。
一片犹如潭水的死寂之中,终于有一抹清音响起。
“月染,这件事我也是才刚刚得知。”
是秦凤歌的声音。
秦月染深吸了一口气,唇瓣开车,正想说话,却又听到秦凤歌继续道:“是父亲,不许我常过来探望,我上次过来,是你出嫁之后,曾在这庄子上陪母亲小住了几天,并非是你眼中的毫无作为,对母亲不管不顾。”
“父亲不许你常来?”听到说起自己父亲秦信泽,秦月染的眸色一凛,想到自己那个绝情又胆小懦弱的父亲,语气更加不善,“真是可笑,他算哪门子的父亲,抛弃妻女,他说的你便听,我说的,在你眼里就是放屁。”
“月染,不许口出恶言!”
清和的声音加重了一些,秦凤歌对秦月染这样说话的态度有些不悦,“父亲也是有苦衷的,你可知道,母亲做出这些事情后,远在清静山修道的祖父知道了此事,震怒异常,说是母亲犯了七出之罪,竟然因为妒忌妾室有孕,而行诬告之事,谋害了多人人性命,应当严惩!”
“应该按朝廷律法处置,先让父亲写出休书,休妻之后,再将母亲交由官府发落。”
秦凤歌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凝重,直直地望进秦月染眼中,句句清晰地道,“你须得明白,在祖父这也下达吩咐之后,是父亲一力阻止的,也是念在了之前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给祖父坐下保证,说是此生都不会把犯错的妻子从庄子上接回侯府,这才保了性命。”M.
“若不是父亲这样说,怕是在祖父知道这些事之后,就已经派人到庄子上来拿人了,母亲也早就……”
话音停滞了下,秦凤歌的凤眸中也闪过了一丝不忍,“可到底是母亲做错事情,害了月夕的弟弟和母亲,也害了几个无辜的下人,那些人即便是签过死契的下人,也终归是活生生的人命。母亲住在庄子上,已经是最好的归宿,至于她的身子——”
“那是母亲挪到庄子之后,因为之前诸多事情郁郁寡欢,随时已经有了癔症,可并非全然忘却之前所做之事。听看护的老妈子说,偶尔夜深人静之时,母亲就会忽然大哭不止,念叨之前所做之事,不是发狂发癫扯拽衣服,床帐,就是打砸屋内陈设。情绪颠倒异常,心气郁结,损伤心血,这才慢慢的身子在这几个月时间里垮掉。”
他说到这里,无奈地转头看了看周遭挂着的厚实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