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上去,这囚车要比前面那几个站笼看起来更屈辱,可实际上却比站笼要舒服多了。
囚车里大不了蜷缩着身体坐上一整天的时间。
但是站笼里每一分每一秒都相当难熬,一般来说都是用来关押重刑犯的,里面的囚犯想要脖子舒服,就只能脚尖受累,如同西域歌姬一样以足尖点在木板上。
寻常人这样脚尖点地,最多不会拆过半个小时就受不了了。
脚上累到了,就只能脖子受累,放弃用足尖点地,改为脖子承受身体重量。
一上午的游街下来,站笼里面的犯人就能累到脱力。
那些已经赶到县衙门口的人群里,已经将在这些站笼和囚车外面围成了一大圈,要不是囚车和站笼的外围都有一圈带着护腕,穿着军靴的亲兵把手,这些老百姓早就那带来的白菜帮子还有烂菜叶子去砸囚车里的这些恶人了。ωωw.
在游街尚未正式开始前,百姓们在等待期间,还有不少人对着囚车和站笼指点分析。
有一些人晓得站笼的威力,会故意扯开嗓子告诉周围的人郭一贤站的那个站笼是有多‘活受罪’。
还有些人因为昨天审案的时候,没有机会专门好好唾弃郭一贤等人,现在总算是等到机会了,不等游街正式开始,就挤到人群的最前面,对着第一辆囚车里的郭一贤指着鼻子痛骂。
“你这个挨千刀的狗官,黑心肝的玩意,你就丧良心吧你,你害苦了我们了,你这些年你贪了多少银子啊!你知道我们为了凑那点交不够的粮税,要吃糠咽菜,过多长时间的苦日子才能攒够吗?”
“狗官!你跟钱师爷,还有那个马瑞明那个狗腿子,你们三个人狼狈为奸,你们这些年搜刮了多少钱啊!听说五品县令一年的俸禄就已经有两三百两银子,还有二三十石的谷子了!这些还不够你养活一家老小啊,你还要贪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税粮!”
“他们真的是没良心啊,都是黑了心肝的坏人,对咱们这些底层老百姓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啊!去年贪了粮税还不够,今年明知道换了行的监察使和粮道,居然还要继续贪!没听那魏记米行的东家说嘛,他们这几年光是贪污得来的银子,少说也有几万两了!这么多银子,你们花的完吗!”
这些人质问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有些人已经遏制不住生气的情绪,开始拿着筐子里的臭鸡蛋往郭一贤的站笼里砸去。
站笼里,郭一贤脑袋被固定子在站笼上方的圆形小孔洞里,别说躲避,他连转身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