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残次品,可是万万不能收归国库粮仓的。”
“哪有的事儿,我虽说是个粗人,但小时候也是跟着大人种过地的,这一袋子米我都看过了,各个颗粒饱满,哪有空包的。”
扈杰眉毛一沉,一脸的不耐,“你整这些罗里吧嗦的规矩,可是真够烦人,有拦着我的这功夫,多查验几袋稻米,后面排队的人也能早走几个!”
说着,也不管郭一贤是不是还挡在木斗前面,直接扛起地上的这袋子稻米径直走过去,一把推开郭一贤,将米袋里的米全数倒了进去……”
旁边几个差役看傻眼了。
郭一贤也是连连哎呦的叫唤,却又撼动不了五大三粗的扈杰,劝又劝不走,也没胆子让差役动手拉走,最后没得办法,只能由得扈杰去了。
平台上的顾梓晨望着下面滑稽的一幕,单薄的嘴唇也难得翘起了愉悦的弧度。
……
邺城。
此刻,西头偏西,阳光以由盛转衰。
万丈金光已经变了颜色,颜色加深,透着暗沉的一抹橘色。
衙门口聚集的看热闹的那些城里百姓此刻已经全部散去。
邺城衙门口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净冷落。
街头巷尾,偶尔还有那么三五个闲人坐在茶馆里,或者酒楼雅间里,谈及此事。
就和秦月夕猜测的一样,这还没到一整天的功夫,白诩获盗窃罪,要罚到铁矿场区做苦役的事情就已经传遍邺城的大街小巷。
尤其是那些跟龙鱼坊素日都有结交,有经济往来的,那都是从小厮仆人嘴里最先知道此消息。
原本还和白诩称兄道弟的那些朋友,全都躲得远远的,就算是被人问起,也说和龙鱼坊没有什么亲密关系。
生怕沾染的太深了,也会和白诩一样在十天或者半个月后,也被人告上公堂,又牵扯到别的什么案子里去。
另一边。
龙鱼坊那边却翻了天了。
住在水榭的坊主夫人听到丫鬟来报,说是白诩今日在衙门被秦月夕状告获罪,还被扒了裤子,大众打了三十板子,直接打晕过去后,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老管家也因为认罪伏法,虽然免了杖责,但还是跟白诩一样,被一同关押进了邺城的大牢里。
如今偌大的龙鱼坊,能主事的也只有坊主的原配夫人,还有账房先生了。
至于白诩的两个儿子,一个才刚八岁,另一个还不满三岁,都是顽皮的孩童,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