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渡身为习武之人,五感也敏锐异常,察觉到高健投来的视线,也微微抬头与之对视。
毕竟此刻实在衙门里,按照规矩,县官没有问话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开口。
“那好,原告张三酒后闹事,辱骂于你,那他是否有要求打酒喝呢?你又是否给他葡萄酒了?”
“自然是给了。他当时语气猖狂,说若是我们店铺不卖给他酒,就让我们日后做不得生意。小人虽然是掌柜,却也只是给东家打下手的,和店里其他伙计本质上无任何不同。为了保住这份差事,自然是想着息事宁人,就将酒水打给他了。但我给他打酒水的时候,是伙计经手的,没有下毒的可能,且我也犯不上为了这样一个酒混子,就如此行迹,毁了自己啊。”
“那张三可有给你银子?”县城追问。
“这个是有……”高健迟疑了下,还是如实回答。
“好了,容本官继续询问原告。”县丞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原告,“你说酒水里有下药。害你腹泻不止,可有人证?”
“人证自然是有!不过小人也不敢乱说是下药的,还是他的酒有问题,可我本人就是喝了他给我的葡萄酒之后才腹泻不止,跑去附近的一家医馆去开药诊治,这一点,附近医馆里的郎中可以作证啊!至于物证,我那葡萄酒没有喝完,余下了一半还在酒囊里。”ωωw.
子渡伏在地上,头也不抬颤声道,“当时喝到一半就肚子疼了,去附近的医馆看病后,大夫说那葡萄酒里面有被人下了巴豆还有番泻叶。这都是让人腹泻的好药啊!好在当时医馆的郎中就说,要我留下剩余的葡萄酒,视作证据,万一起了官非,也好有个东西拿来评说。”
“那现在,剩下的葡萄酒现在何处?”
“在北牌楼街尾的春雨堂医馆内!”子渡说完才稍稍抬起头看向县丞,“是真是假,大人派几位官爷去春雨堂医馆,一问便知,也可以带着那郎中一并前来,当场在验!”
“好啊,来人那,去北牌楼街尾的春雨堂,将里面坐馆的郎中请过来。”
县丞一声令下,刚才那两个腿脚快的差役就又奔出了衙门。
坐在房顶瓦片上的秦月夕看到这里,也看的有些累了,转身顺着我房顶的斜坡躺了下去,一脸的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一点为子渡担心的意思。
等了大概一刻钟后,又听到衙门口的石阶那边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秦月夕知道,这是郎中给请回来了,马上回到洞口前,借着巴掌大的小洞口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