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原本坐在太师椅上疲累不堪地秦信泽瞬间抬头看向门口,有些心虚地结巴起来,“月,月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爹还以为你难得出去见一次你母亲,总是要在庄子里多……多待一会呢。”
门外,那抹纤长的水红色阔袖石榴裙的女子已经从门厅外走了进来,语调有些不悦:“爹,门房说的是不是真的,秦月夕那个贱人真的回来了?她竟然还有脸回来?”
“月染,不可这样说话,再怎么样月夕也是你的庶妹。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在外人面前,你都是要称呼一声月夕妹妹!”听到秦月染吐出‘贱人’那两个字是,秦信泽眉头微蹙,脸上明显闪过一抹不悦。
他是不喜欢秦月夕如今气焰嚣张,几乎都要爬到自己这个当爹的头上了。
可就算自己在不喜欢,秦月夕也是他的血亲女儿,总是叫秦月染这样‘贱人’的叫着,他这个作父亲的听了觉得刺耳。
听到父亲的训斥,秦月染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可是此刻她已经没有母亲可以倚靠了,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尽量还维持着轻柔的嗓音,“爹,女儿不明白,之前那秦月夕已经在咱们家里闹出诸多花样,便是我母亲做过对不起那李玉娘的事情,也已经认错服罪,她还要因此迁怒你,教爹爹你当众去给一个死了多年的妾室迁坟认错。她这样不给爹爹颜面,爹爹为何还要把她当做是咱们家人?”ωωw.
她真的不明白,秦月夕之前已经给爹爹那么大难堪了。
若换做是她自己,有这样一个不孝忤逆的女儿,早就让人乱棍打死。
就算是出嫁了,不能打死,也绝不会让秦月夕又好日子过。
可父亲为什么先前在秦月夕那丢了脸,今天还要眼巴巴的让朱管家把那个贱人请进来?
若不是门房还有朱管家亲口说,她都不敢相信,这个贱人居然趁着自己出门去看望娘亲的功夫就溜回来,在宅子里耀武扬威,要吃要喝,连身边带着的丫头跟跟着一起喝参汤吃燕窝。
这简直都要成笑话了!
秦信泽此时已经被秦月夕折腾了一整个白天了,又累又烦,本就心烦气躁,在一听到秦月染提什么事情不好,偏偏将他之前当众人面前给李玉娘挖坟下跪的丑事给说了出来,顿时恼羞成怒。
他一掌拍在手边的小几上,怒道:“你还有脸说这事?我好端端的,若不是你母亲干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会理亏,我会去给月夕的娘迁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