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怡先一步进了院门,听到外面的马车启动离开了,才对身边人说:“恩……月夕,我现在才发现,整个秦家,居然只有你才是个正常人。”
她还是下意识地想要称呼秦月夕为恩公,总算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及时改口了。
“清怡姐,我对秦家没有什么印象,也从不认为自己是秦家人,以后你也不要再把我跟他们混为一谈了。”
秦月夕倒是改口得很顺,之前一直是称呼杜清怡为杜小姐,后来被她坚持以虚长两岁为由,让自己称她为清怡姐,否则以后还要称呼自己为恩公。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秦月夕倒不是个拘泥的人,再说鲁国公家又给了她那么丰厚的一笔谢礼,就答应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杜清怡跟秦月夕也是相处了几日,知道她是个率直豪爽的性子,与秦家的弯弯绕还真的是格格不入,当即也点头道:“没错,你们确实不像是一家人,难怪你在那个家的时候也待不住。”
她还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就是秦家的异类—小侯爷秦凤歌。
他是个狂放不羁的人,眼里从来就没有礼教二字,行事张扬随心,现在想来,或许就是他的那份随心恣意吸引了她,才会让她一头义无反顾地扎了进去。
秦月夕看到杜清怡说着说着就出了神,心思不知飘到哪儿去了,心知她是又想起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便宜哥哥,不由得也是心生感慨。
杜清怡虽然是贵为国公之女,天家破例亲封的郡主,可身上却没有一丝骄矜之气,反而是温婉典雅,大气和善的一个人,就算是秦月夕这样一个清冷的性子,都在几日的时间内跟她亲近起来。
偏偏那个不着调的秦凤歌有眼不识金镶玉,硬是放着这样的一个好女人不娶,就在外漂泊流浪不着家,还害她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简直就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
按照他那个识礼教为无物的性子,若是真的不喜欢,那退婚就是,也不娶也不退的,就这么吊着人家,算什么男人!
秦月夕在心里又唾弃了秦凤歌一万次,并且决定下回他要是还来她家蹭饭的话,就直接乱棍打出去。
想到顾家,秦月夕眼睛一亮,对杜清怡说:“清怡姐,要不,你跟我去顾家住几日,散散心,也省得京城里那些贵女隔三差五地骚扰你。”
她也是想到哪儿说道哪儿,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还是嘴快了些。
如今顾家还是戴罪之身,京城里的权贵都纷纷跟顾家划清了界线,鲁国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