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抵赖了!”
“好,好,我答应你,不抵赖。”
也不知这酒到底有多少多少年头了,秦月夕的酒量一向不错,可此时却有了醺然欲醉的感觉。M.
“怕是被青青那丫头摇得我头晕了吧。”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顺势把顾青青的要求给答应了下来。
“好,好!这是喜事,也当浮一大白!”
顾父也是满心欢喜,他和顾母一样都极为喜爱这个“儿媳”,如今能听到她喊自己一声,顿觉老怀甚慰,忍不住又想喝一杯庆祝了。
顾母从刚才就一直笑着看着秦月夕,那眼神与她看顾青青的别无二致,如今秦月夕再看到这样的眼神,只觉浑身都暖洋洋的,再没有一丝遗憾和酸楚。
一顿晚宴所有人都吃得十分尽兴,最大的喜事不是顾父的私塾即将开张,而是秦月夕终于改口了。
顾青青的兴奋劲儿过了许久都没消,饭后自告奋勇地留下来帮着收拾饭桌、洗涮碗盘,恨不得秦月夕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好。
最后还是顾母说要查她的女红手艺,硬是把人拖走了了事。
秦月夕在厨房搅拌着药水,如今顾梓晨的腿一天好过一天,用药的剂量和兑入的灵泉水都适量地减了,泡脚和针灸的时间也减少了三分之一。
她生平不曾体会过赧然是种什么感觉,即便是与顾梓晨同处一室也只是尴尬而已,可现在她脸上热辣辣的感觉就没有消褪过。
秋意渐浓,夜里的风已经很凉了,吹在秦月夕身上、脸上,却只是让她觉得热度稍稍减退了些而已。
子渡还要看守三个逮来的黑衣人,没来参加晚宴,就连饭菜都是老田给送过去的。
而如今顾梓晨可以短暂地自由行动,沐浴更衣之类的事就全部由他自己完成,房间里不再留人伺候,此时房中就只有他一人。
“今晚不知那岳闻樱会不会垂死挣扎,再派人来。”
秦月夕随意找着话题,今晚改口时她只是想着从今以后她也是有爹娘的人了,却忘了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称呼顾氏夫妇的。
原主秦月夕是顾家明媒正娶,花轿抬进门的儿媳妇,是他顾梓晨的媳妇,而不是顾氏夫妇收的干女儿。
如今她改口叫顾氏夫妇爹娘,那又该叫顾梓晨什么?
顾梓晨一身宽松衣袍,发髻散开,一头长发披在身后,此时的他犹如月中仙人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挥袖踏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