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这一算时间,可不是嘛,原本觉得半个时辰很难捱,没想到跟顾青青聊了这一会儿,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好,我这就过去。”
她站起来习惯地往床头柜处走,才抬脚就停下来。
“嘻嘻,嫂子,是不是忘了东西都搬到我哥那边儿去了,没事儿,马上就能习惯了。”
“再贫嘴,我就跟顾伯母说你偷懒,绣样是找隔壁邻居家姑娘帮你描的。”秦月夕作势威胁了一句,转身快步往门口走。
“嫂子,你什么时候改口,管我娘叫娘啊?”
顾青青的声音从后面追过来,银铃般的,反而催着秦月夕的脚步更快了。
她还是第一次在晚上治疗的时间里,两手空空地来到顾梓晨的房间,如今有子渡在,原本已不需顾父帮忙,只是他已经做得惯了,还是跟来看了一会儿。
听到秦月夕敲门,顾父才起身过来开门。
“月夕啊,这儿就交给你了。”
“顾伯父放心。”
看到秦月夕点头,顾父这才满意地离开。
如今顾梓晨能够站立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不依靠支撑也能走上几步了,虽然还有些颤巍巍的,但每多踏一步出去,就意味着彻底康复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
从秦月夕开始给他治腿,到有如今的效果,也不过才过了两个月而已,对不知道有空间灵泉存在的顾家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神迹。
秦月夕一旦开始进入医者模式,就完全忘记了男女有别的大防,虽然刚开始从旁协助的人从顾父换成了子渡让她稍感不适,但很快就被抛在脑后。
“顾大哥我看你腿上肌肉经络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再适当加强一下复健的强度了。”
秦月夕照例先在顾梓晨的腿上捏了一番,每日治疗之后,配合着第二天的复健,都会有些微小的情况改变,她在第二次治疗前必须要先摸清楚才好继续。
“你尽管调了计划表给我,我按着去做就是。”
顾梓晨说话时目光微微下垂,定在秦月夕的发顶之上。
她未挽妇人的发髻,也不喜繁复的编发,一头青丝总以发绳高高地系成马尾,看起来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却清爽利落洒脱得紧。
每天晚饭过后,她又将马尾散开,松松地用绢帕系在脑后,便总有那么几缕垂坠下来,要她不时以手掠向耳后。
每回她做出这样的动作,总会引得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