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回过味儿来,看着秦月夕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句:“原来秦姑娘避讳的是这个,倒是在下疏忽了。”
他说完话锋一转,又道:“我这草庐本也只是闲暇时静心品茗的地方,并无纸笔标尺,确实也不适合姑娘发挥。”
他站起身来,秦月夕也跟着站起来,跟着他一起往草庐外走。
出了门,她一眼就看到之前那个小童居然远远的在门外守着,看到二人联袂而出顿时就应了上来,对鬼手李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师父,您出来了。”他眼底的讶异虽然刻意隐藏过,可又怎么瞒得过秦月夕的眼睛。
显然在以往这时鬼手李依旧还会呆在草庐里不出来,如今却又再次为秦月夕破例,也难怪那小童会讶异了。
“嗯,你着人去前厅把那邓主管请来,然后去将我书房整理出来,备好纸笔标尺一应用具,等下秦姑娘要绘制图纸。”
“啊,是!”
那小童又再次惊讶地瞪大眼睛,险些把一句为什么脱口而出,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用一个“是”字把那几个字给压了回去。
鬼手李将他的失态看在眼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一个字就让那小童脸色变得惶恐起来,连忙将腰身躬得更低。
“还不快去!”
鬼手李碍着秦月夕就在旁边,不欲让她看到自己管教徒弟的样子,同时也急于证实她是否真有绘出那些图纸的能力,值得他这样放下身段以诚相待。便只是呵斥了一句,而没有其他表示。
那小童如蒙大赦般飞快地转身离开,走得远了才敢抬起手臂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却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强硬地将秦月夕拒之门外。
“秦姑娘,小徒顽劣,让你见笑了。”
鬼手李客气地说了句,秦月夕只是淡淡地笑着摇头,并没有搭话,显然她很清楚他只是做出个姿态来,并不需要她来做出什么特别宽容的表示。
不多时,那小童去而复返,对鬼手李更加恭敬小心地说:“师父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书房准备出来,邓掌柜此时也已在书房门外等候了。”
“秦姑娘,那我们就过去吧。若不是我这边不太方便,其实留你住上一晚才是我应尽的礼数。”
鬼手李摆出一副“请”的架势,言语间却又忍不住刺了秦月夕一下,仿佛是对她刚才提议把邓掌柜叫来避开“孤男寡女”这个大嫌的不屑和回应。
“住就不必了,我还有位兄长与我同来,就投宿在城中客栈里,若是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