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一提要烧了杏儿的坟,他怎么又如此干脆放了人呢?
车停在路边,哄了好久,杏儿才渐渐平静下来,抽泣着,裴卿知给她抹泪,先问,“身上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自在?”
杏儿摇摇头,“好像一直都没咳了,”又单手搂紧他颈项,脸挨着他脸摩挲,“就是看见你腰疼,我好像也有点腰疼。”
裴卿知就去抚她腰,一点不因她貌似“不着四六”又孩子气的话不当回事,
“他把你带回老宅,为啥,认出来你了吗,”裴卿知抵着她耳朵边说,
杏儿也仰起头贴着他耳朵边,好似这只有他们的小空间,他们的小秘密,
“没有,他说我既然是小杏儿的好朋友,晓不晓得她的一些小秘密,譬如她有什么心愿……”接着杏儿也不抽泣了,显得悲愤至极!“要他假惺惺!我才不告诉他呢,我就说小杏儿最恨你,你去死她才高兴!”
裴卿知这才好容易放松了心情,眼里都还有红丝儿,脸也摩挲她的脸,“你叔儿还是想赎罪。”
“不稀罕!”
……
行了,你是有“小杏儿好朋友”护身,又有裴卿知这样真正威胁他“心事”的死护到底,你是脱身了。
再就是盛金溪,她是圆艏的独孙女,“想害你”用一句“闹着玩儿”就能晃过去,若再盛金溪“识时务”放低姿态去他跟前“诚恳请罪”,冯鲜也放得过“她”。
如意呢?
这事儿总得有个人扛下来……
这是第二次如意为她扛下所有了,
也是第二次如意的“失忆”,
这次比上次更惨烈,生生催了眠,彻底削去了所有的所有记忆,包括年少的杏儿,老杏儿,还有,盛金溪……
当然有圆艏家的亲自下场操盘,时家还得“感恩戴德”,让他失忆送去国外永不回国,总比被冯鲜整治的呆在大牢里前途尽失好吧……
如意啊,算看清楚了,她就是你最大的孽!你为她尝尽苦头,她却到什么时候才把你当数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