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火光冲天。
杨文广见势不好,立刻命令捧日军守住各个营门口,在彻底平息天雄军哗变之前,任何想出营门的人,一律擒拿或者射杀。
张唐卿缓缓的闭上眼睛,眼中有眼泪滑落。
这一夜,天雄军算是废了。
同袍互相残杀,动摇了天雄军的根基,从此之后,天雄军内部同袍之间,已经不再互相信任。
面对不信任的同袍,谁还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大人,您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您没有孤身深入天雄军,可能天雄军会演变成叛乱,到时候受灾的就不是天雄军,而是百姓了。”
“是啊,到时候,揭竿而起者不知凡几。”
杨文广的几句安慰,让张唐卿心情好了很多,或者说,杨文广给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两个时辰后,军营内逐渐安静下来,天雄军的营门缓缓打开了。
几个将军模样的人,押解着三个人,缓缓走出了营门。
“末将天雄军左厢第一军都指挥使宋正阳,叩见钦差大人。”
张唐卿缓缓的走到宋正阳身前,居高临下的问道:“这三个人是谁?”
“天雄军左厢都指挥使孙德让,右厢的两个军都指挥使。”
“杜正阳,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
“遇到问题,不是先求证消息的真假,而是选择拥兵作乱,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使。”,张唐卿说完,越过杜正阳,站在了孙德让身边。
“我没记得有姓孙的将门啊?”
“大人,我知道,我知道,孙德让的父亲,是韩崇业的护卫。”
“韩崇业?韩侍中的小儿子?”
韩侍中,指的是太祖义舍十兄弟之一的韩重赟,是义舍十兄弟之中为数不多没有被死后封王的人物之一。
“正是。”
“明白了,怪不得你们和李翀已一起犯上作乱,也是个标准的将门啊。”
“张唐卿,你陷害李翀己,李家不会饶了你的。”
张唐卿一脚踢到了孙德让身上,“李家不会饶了我?那要看看我会不会饶了李家。”
张唐卿又看了看已经瘫痪在地的两个指挥使,冷笑一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本官只追首恶,从者不追。”
张唐卿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个坐的地方。
还是杨三青贴心,见状,立刻取来几个马鞍放到地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