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总是不踏实,万一丝绸价格跌下来了呢?”
赵允让这可怕的第六感啊。
“不可能,涨上去,哪有跌下来的道理?再说了,咱们又带来了五百万贯,总要把这五百万贯换成丝绸才行,等再翻一番,咱们立刻出手。”
赵允让感觉眼睛跳的厉害。
但柴咏所说,乃是大家在开封府就商议好的策略,如果赵允让私自改变计划,万一少赚了钱,开封府这帮人可不会在乎你曾经当过先帝的养子。
赵允让说道:“那咱们就不贷款了,只花光这五百万贯就收手。”
“不行,按照计划,咱们还能贷款五百万贯,五百万贯啊,翻一番是一千万贯,咱们多久才能攒够五百万?”
赵允让很纠结。
杭州城内最大的醉仙楼里,十几个丝绸商人集体向邢奇父子逼宫,要求他们父子抓紧释放一部分丝绸,满足市场的需求,否则,对整个杭州,甚至是整个江南的丝绸业是个巨大的打击。
“各位东主,非是小人不想放出来,而是现在生意被开封府赵允让赵大人接过去了,我做不了主啊。”
“都是你们邢家,把开封府这帮狼引入了丝绸行业,否则,大家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多好?”
“哎,悔不当初啊,如之奈何?”
“自从春茧开始,你们就只收不进,让我们这些商人卖什么?邢东主,你就行行好,放一点出来?”ωωw.
邢奇为难的说道:“诸位,这样,我去问问赵大人的意思,你们放心,我争取说服赵大人放十万匹丝绸出来,价格就按照今日的市场价,如何?”
“速去速去,我等在这等你。”
邢奇一出醉仙楼的门,冷哼一声,“当我不知道?你们谁手里没有个万把匹丝绸?这是看到丝绸一天一个价,就想从老夫手里淘货,当老夫是傻子吗?”
驿馆内,赵家的管事告诉他,目前市场上几乎没有丝绸现货,再翻一番的可能性极大。
不过,管事也告诉他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大宋皇家银行的贷款收紧了,尤其是在丝绸行业,抵押物只认丝绸现价的两成或三成。
大宋皇家银行的分析报告向全杭州城公开,认为丝绸价格已经超越了他本身应该具有的价值,凡是违背价格规律的物资,都将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所以,银行奉劝各位囤积丝绸的商号,尽快释放丝绸存量,活跃丝绸交易,减少因为丝绸价格暴跌造成的损失。
然而,在繁花似锦的丝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