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悲伤。
张知白在任时,张子思恩荫从六品的起居舍人,如今张知白过世,估计朝廷还会再次加恩,一个正六品的官职跑不了了,还有很大的可能会有实际差遣。
“张大人,节哀顺变。”
张子思抬头看了看张唐卿,“谢大人。”
随即,再无二话。
宋绶坐在天井中,朝着张唐卿招了招手,示意张唐卿过去说话。
“我和用晦一向交好,如今老友走在了前头,以后,唐卿要多多照拂一下用晦的子嗣。”
用晦是张知白的字。
“下官必定尽力。”
“上午,老夫已经上奏本,保举张子思任将作监少监,你们之间,要多多交流。”
“是。”
将作监少监,是将作监的二把手,将作监的一把手判或者知将作监事一直空着。
忽然,张唐卿想起一件事,宋绶是韩琦的座师啊,宋绶和韩琦的父亲韩国华好像共过事。
“不知道可有了知将作监的人选?”
宋绶看了张唐卿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最近人心惶惶,政事堂也没拿出个章程。”
张唐卿脑袋嗡的一声,宋绶有志于政事堂?
张唐卿和宋绶有来往,但不多,远不如和晏殊来往密切,今日宋绶把自己招呼过来的目的,难道是要拉拢张唐卿?
不,不是拉拢张唐卿,而是要拉拢以张唐卿为代表的一帮势力,那就是王曾留下的政治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