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日,距离沈阳城两百公里之外的赫图阿拉城,气氛颇为紧张。
及至晌午,女真大汗努尔哈赤在大金重臣的簇拥下,脸色阴霾的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大贝勒代善。
"尔等精锐尽出,除了掠夺些许财物之外,竟没有丝毫建树吗?"
老酋努尔哈赤黝黑的脸庞上浮现着些许不满,声音有些阴冷的问道。
"父汗明鉴,那明军胆小如鼠,儿子一路上没有遇到丝毫阻拦,等儿子杀到广宁附近,周边村寨的汉人皆是已经逃进了广宁城。"
"儿子担心贸然进攻会中了明狗的埋伏,故而对广宁城置之不理,仅仅是挑了周边所有村寨。"
大贝勒代善不顾自己膝下的泥泞,猛地向前膝行了一步,冲着眼前的努尔哈赤解释道。
饶是他在率军回返之际有想过努尔哈赤会对他有所不满,但也没有料到努尔哈赤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居然在众多将士的面前,公然问责于他。
"够了,本汗不想听你的解释,难道我大金的勇士在你麾下,只能打打秋风了吗?"
听到代善的解释,努尔哈赤脸上的不耐愈加明显,竟然上前一步,当着后金重臣的面,狠狠的给了代善一脚。
代善许是没有料到老酋会突然发作,一下就瘫倒在地上,眼中闪过了一抹毫不掩饰的愤恨。
自己父汗的理由实在是有些太拙劣了。
莫说他只带了一万余人,便是昔日努尔哈赤尽起国中精锐,又裹挟辽东诸多汉民,不也是在沈阳城下折戟沉沙吗。
难道就凭他这一万余人,就能打下同样为辽东重镇的广宁城?怕是他麾下精锐死伤殆尽,也无法登上广宁城头。
突然,代善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空明。
或许老酋的真实目的,真的是希望他损兵折将,借以打压他的声势。
毕竟自从去年他跟阿敏携大胜之姿从朝鲜归来以后,他的声势就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甚至不亚于昔日他为大金太子的时候。
更别提他曾在老酋病重的那段日子里,短暂的监国。恐怕在自己的父汗眼里,自己又重新变成了那个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了。
见到代善在众人面前吃瘪,三贝勒莽古尔泰的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自从他在抚顺兵败而归,侥幸留有一命之后,他便明显的感觉到众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然变了。
尤其是代善愈发的不将他放在眼中,时常对他呼来唤去。眼下代善被努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