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朱常洵,自愿将府中名下土地尽数捐于朝廷。"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无异于一道巨浪,狠狠的拍在皇极殿中众臣的心头之上,使得殿中的空气都是下降了不少。
但是很快,一些心思机灵些的朝臣便是猛然发现,同样是立于勋贵前方的周王,鲁王等人也是一脸骇然之色。
瞧这架势,好似之前毫不知情一般。
"皇叔,言重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明天子稍显诧异的声音也是在殿中悠悠响起,使得殿中朝臣愈发狐疑。
难不成天子此前也不知情,福王朱常洵的这番言论,仅仅是他一家之词,背后并没有天子的身影?
"陛下,臣有感于河南低阶宗室衣衫褴褛,苦不堪言,同为太祖高皇帝,臣实在是心有不忍"
根本没有给殿中朝臣思考的时间,便见得福王朱常洵自顾自的说道,声音也是愈发高昂,甚至隐隐还有些哭腔。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殿中不少朝臣都是无法将面前的福王与昔年那名飞扬跋扈,将整个大明都搅得不得安宁的"皇子"联系在一起。
"陛下,臣有罪。"
听闻福王朱常洵已是将事情上升到整个河南宗室的高度,一旁作壁上观的周王也不由得上前一步,心惊肉跳的说道。
福王此前虽是骄奢淫欲,富可敌国,但洛阳福藩终究是前些年才刚刚就藩的"新藩",除却福王朱常洵及其麾下的三名子嗣之外,福藩一脉再没有其余宗室。
反观他开封周王一脉,自洪武年间传承至今,开枝散叶两百余年,光是郡王就有十数名之多,遑论那些低阶宗室。x33
毫不客气的说,行走在开封街道之上,每两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当中,很可能就有一名"宗室"。
此等令人啼笑皆非的乱象,自是不可能将责任尽数推给朝廷,周王在一定程度上自然也负有一定的责任,但他内心也是有苦难言,因而只得乖乖请罪。
"陛下,臣也有罪。"
见得福王及周王皆是跪在殿中,一旁垂垂老矣的鲁王也是干脆利落的下场,口中称罪不已。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鲁王一脉虽然不比开封周王及太原晋王那般人多,但宗室数量也不可小觑。
每年消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