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会,天子当前,岂可胡言乱语,还不速速退下。"
良久的沉默之后,首辅周嘉谟咽了一口唾沫之后,有些苦涩的开口,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不受控制的颤抖。
只是,周嘉谟的话语虽然严厉,但是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怒火,相反这位老大人的眼角深处还涌现着一抹期待,紧紧的盯着身后不远处的毕自严。
"元辅,事关重大,景会岂敢妄言。"
"单单福建月港一处港口每年便能为我大明进账数十万两税收,若是彻底放开,朝廷可从其中获利几何,元辅稍稍推算便可知晓。"
"更何况,福建巡抚南居益有奏本在此,岂是景会胡言乱语。"
冲着周嘉谟微微躬了躬身子,户部尚书毕自严言辞说说的说道,其脸上也是涌现着一抹兴奋与疯狂。
作为大明的钱袋子,他比暖阁中的任何人都要知晓彻底放开海禁的重要性,但是他却是不赞同朱由校与日本等地通商的想法。
日本那等不毛之地,有什么值得大明与其通商的?更何况与大多数朝臣一般,毕自严打心底深处就对日本没有半点好感。
万历时期,日本曾两次染指朝鲜,甚至妄图越过朝鲜,图谋进犯大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似这等不服从教化的小国,有什么资格令大明与他们通商。
见到毕自严一出场便是不出意外的镇住了场子,案牍之后的朱由校也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之色。
这世上,没有什么规矩是一成不变的,无非是筹码不够罢了。
眼下大明财政经过毕自严,李起元等人的精心改革,已然有了中兴之色,但是去年进项依然不过七百万两而已。
虽说随着税课司的设立,商税的收取,大明枯竭的财政会逐渐露出生机,但是也需要缓缓图之,非一日之功。
但是刚刚毕自严的话却是说的十分清楚,若是彻底放开海禁,大明每年即可从中获取数百万两税收,几乎相当于提高了一倍的进项。
如此天文数字,朱由校就不信这些朝臣们不心动。
与彻底放开海禁能够获取的巨大利益相比,些彻底放开海禁之后会带来的诸如通货膨胀等问题倒是有些不值一提了。
并且对于朱由校来说,其迫切的想要放开海禁也不单单只是为了能够从中获取巨大的利益,从而为大明的财政注入新鲜的血液。
他还存着别样的心思。
去年冬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