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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东李生活的清冷了一些,但是据他所知,因为有着抚育朱由检的这层关系在,宫中应当没有不开眼的宫娥内侍敢给面前的这位太妃难堪才是。
"朕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关于信王的事想要与太妃言说。"
朱由校轻咳一声,将自己的来意托盘而出。
在张焉没有怀孕之前,他可以容忍朱由检私底下做一些小动作,也可以允许他串通朝臣,甚至可以默认他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毕竟就如朱由检所想的那样,朱由校一直无嗣,倘若他真有个闪失,皇位只能交付到朱由检的手上。
毕竟泰昌皇帝的子嗣仅剩他们兄弟二人。
但是眼下既然皇后张焉已经怀有身孕,那么朱由检的一些心思就该收起来了。
"陛下,由检怎么了?"
当听闻朱由校的来意是与信王朱由检有关,东李有些清冷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关切,再也不负刚刚的镇静。
若要严格说起来,东李其实是一个颇为可怜的女人。
虽然早在万历二十六年便进宫侍奉当时的皇长子朱常洛,但始终没有获得一个名分。也未曾生下一儿半女。
待到朱由检生母刘淑女被西李逼死之后,朱常洛便令东李抚育朱由检。
至此,东李的生活才算有了一丝慰藉,她将自己全部的心血与精力放在了朱由检的身上。朱由检的出现也算是填补了她没有子嗣的一些遗憾。
凡事起居饮食,必定亲自过问。
但是这样愉快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随着朱由校奉皇命出宫开府建衙之后,东李的生活便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孤寂。
偌大的紫禁城,又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牢笼。
这也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为何会对朱由校有着一丝怨气的原因所在。
朱由校见到有些慌乱的东李,脸上虽无任何表情,心中却是一动,如此看来面前的这位东李的确如同传闻中那般与朱由检“母子情深”。
"太妃不必惊慌,信王无事。"
"只是近些时日来,信王或许是在府上待得有些无聊了,思念太妃。竟然绕过了朕,私下与宫中内侍接触。"
朱由校微微一笑,声音中没有一点感情波动,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退。"
身着红袍的司礼监秉笔脸皮一抽,压低了嗓子,猛然朝着四周跪伏的内侍们厉呵了一句。
顿时,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