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半个时辰,检查弓矢与引火之物。”樊稠下令。
借着微弱月光,可见人人脸上都闪着晶莹,不仅是因为赶路,还因为今日有些闷热。
“将军,天气如此沉闷,不会下雨吧?”一名骑司马问道。
“我如何知道,下雨又不归我管!”樊稠没好气道,话锋一转,“但是,放火归我管,今夜要让袁绍大营付之一炬,要是能生擒袁绍,那便更好了!”
夜色中,可见看见骑司马正咧着嘴笑。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樊稠再度出发时,已是子夜。
此时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甚至连瞭望塔上的兵,也有些乏,主要是漆黑一片,就算瞪着眼睛,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除非出现火光。
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兵,哪来的火光。
守哨本就是一件极其无聊的时,两名哨兵倚靠在木栏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从“你来自何方”一直聊到“我老婆有多美”。
“嗖嗖”两声。
哨塔上突然安静了。
樊稠派了两名好手,偷偷潜到近处,一起出手,同时射死了两人。
营外火光起,军中人相互引火传播,顺着樊稠人马快速蔓延,不出一刻,便在黑夜中形成了一条火龙。
火势一成,尤为醒目,其他哨塔也发现了,然处于好奇,他们一时间并未发出警告。
因为距离更近的哨塔都没有动静。
直到“哗啦”一声,一片火矢飞掠而来,正是射入营中。
“敌袭!”
“敌袭!”
在火矢落地瞬间,数道呼喊刺破了夜的宁静,营中巡视之兵,纷纷急着张望,然后——
火矢落地。
数千支火矢如雨点般落下,栅栏,拒马,营房,帐篷,还有倒了血霉的巡逻兵,皆插满了箭矢。
“救火!救火!”
“敌袭!”
一时间安静的营中嘈杂无比,睡眠浅的兵率先起身,跑出营帐,开始打水救火。
樊稠调整角度,第二波火矢射出,将火势有意识的向营地深处引导,火矢既是纵火之箭,也是杀敌之箭。
然后是第三轮。
三轮火矢之后,樊稠军纷纷上马,开始一边运动,一边射出,齐射变成了稀稀拉拉,且连绵不绝。
大约射了六七轮,普通士兵一口气也就能射个六七箭,樊稠下令停了下来,静静的在一旁观察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