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非要这么干的理由,除了因为宁卫民对于茅台和五粮液价格的长期走势胸有成竹之外,也是因为他已经充分觉察到1987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
他通过每天报纸和《新闻联播》上获得的信息,几乎理清了这个特殊时期种种奇怪经济现象的逻辑关系。
别的不说,就说皮尔卡顿今年所有资源都集中在酒店上,在京城没有新增一家专营店,然而营业额却比去年增高了两成半,就足以证明这个现象。
坛宫饭庄和马克西姆也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推广活动,也没有打广告的情况下,居然分别实现大幅增长。
现在坛宫饭庄的宴会部几乎天天都有任务,卖散客的酒楼天天排大队,属于超负荷运营了。
马克西姆晚上更是爆满,夜夜歌舞升平,已经到了每天临时插桌都安排不下客人的地步了。
这显然就是历史的特殊性所造成的,属于年代红利啊。
光靠那些个体户,或者是来京的外国人,可起不到这样大举促进消费的作用。
更不可能是张士慧这样萧规曹随,只会守成的主儿,本身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实际上,就连金利来那上千块的真丝领带都卖疯了。
皮尔卡顿贴牌的拉杆旅行箱在国内售价高达两千块人民币一个,也供不应求。
金利来和皮尔卡顿联名的金质打火机更是在京城售卖一空,哪怕高达数万元一个,也全部断档。
反观花城、深城,还有沪海,倒是有不少这些高端货没卖出去的,现在都在尽力“南货北调”,以求满足京城市场突然爆发的旺盛需求。
连原本已经很重视京城市场的曾宪梓都为之惊呼,说没想到京城这边消费能力这么强,居然大大超过了南方沿海地区,超过了改革的最前线。
他正在考虑是否进一步加强对北方市场的开放,和广告投放力度。
所以无论是宋华桂、邹国栋,还是宁卫民,在得到这些令人惊喜的数据同时,他们高兴归高兴,但也不免都会去思考一个问题,这些钱到底是谁消费的?
经营业绩如此突飞猛进的的增长,到底怎么回事?受益于谁?
想明白了这一点,也就掌握了这个时期业绩超预期增长的秘密了。
要说,这个答案其实不难去探寻明白。
起码对于宁卫民来说,是这样的。
就像前几天,他也给江惠打个电话。
他在电话里礼貌性的邀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