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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年前开烟酒店的时候,他和张士慧也是四处寻房。
要不是靠着脸皮厚,把“张大勺”的毛儿给胡撸顺溜了,就连个开小买卖的地儿也没有。
哪怕开坛宫饭庄也是一样,他什么事儿都有办法,唯有房子变不出来。
否则的话他也用不着让天坛园方占这么大便宜,拿出三分之一的利益来笼络这个合作伙伴。
上辈子就更别提了,他名义上虽然是个老板,可本质上是房东的孙子。
无论是经营还是自己居住,都得看房东的脸色。
他挣来的钱,有一半都得交到房东手里,孝敬“爷爷”。
但如今是真的大不一样了。
对这种完全由政府管控的社会资源,他也有了参与分配的资格和机会了。
而且根本不用他再费半点力气,甚至这次他都没开口提上一句,完全没动过这个心思。
市文物局就主动打包塞在了他的手里,让他在京南核心商业街上插旗立棍儿,有了自己的字号。
这岂能不让他大喜过望,成就感直接拉满?
像这种美事儿,他过去一向认为,只会发生在那些有特殊背景的人身上,何曾奢望自己也能遇到?
尤其人家市文物局,这次的的确确不是因为他借了谁的势,或者是谁替他打了招呼,就是纯粹冲着酬谢他来的。
这才是最让他倍感开心的重点。
能赤手空拳走到这一步,可以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励志!
此时他在自己的心目中,无疑已经有了金盔金甲,有了五彩祥云!
如果说过去他面对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还不免有点怯懦和心虚,觉得自己总归是要低他们一等的话。
但经过这件事之后,这种卑微的想法,心虚的感觉,再也不存在了。
从心理上,他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一份自信,可谓脱胎换骨。
不过说来也是有趣,由于越是自信,他就越是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结果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琉璃厂这样的地方,他也会偶遇到曾经的熟人。
而且还是一个他并不想多来往,不愿意再打交道的人。
以至于误会重演,他自行其是的低调,不修边幅导致的“落魄”,居然又让他得到了一份并不想要的同情。
那一天是收房后的第三天,宁卫民是吃过午饭来的。
来到琉璃厂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