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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当然知道这时候不宜喜形于色。
所以表面上还是道貌岸然故作大度。
“好好好,我没风度,我土包子行了吧?私下里由你随便说我,我吃点儿亏没关系。谁让你是女的呢。”
“不过外人面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咱们俩还就是不能平起平坐。我可告诉你,一会儿回去,你就得给我好好表现一下,得帮我挽回恶劣影响才行。”
“对了,今天再给你额外安排个任务,你抽空去给自己买几个口罩去,票据记着拿回来,我给你报销……”
最后一句,霍欣好奇了,眼睛睁得老大。
“给我自己买口罩?干嘛用呀?”
宁卫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还用问嘛,当然戴上啊。这斋宫里到处都是粉尘,刺激皮肤,对呼吸系统也不好。你一个姑娘家,要记得带口罩才行,别不当回事,伤了身体。”
“那你呢?你怎么不戴?”
“我倒是想戴呢。可工人会怎么想?说实话,咱俩真不是平等地,虽说我是经理,你是实习的。可咱俩待遇是调过来的。你歇着,我干活。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我得跟工人一个待遇,一起吃公园食堂。不如此不行啊,否则人家不服我……”
嘿,瞧瞧,这一个甜枣儿给喂的。
反正也不知是不是宁卫民的口罩建议让霍欣感到了关心。
又或是那句“外人”让她忍不住浮想联翩。
再或是宁卫民最后那几句苦水吐的,成功换得了霍欣的同情和理解。
总之,就这么几句话下来,宁卫民就成功安抚了闹情绪的霍欣,并且把这二人上下级的关系给精确定性了。
毋庸置疑,对那些工人们来说,当然会为这种变化感到无比吃惊。
原本他们还以为宁卫民这下得焦头烂额了。
许多人包括班组长在内,都抱有一样心理,等着看宁卫民回来后,桑眉搭眼的狼狈相。
却没想到宁卫民是趾高气扬的回来,霍欣却成了低眉顺目的乖乖女。
看她给宁卫民递茶倒水的表情,就像刚才压根儿没吵过,俩人更没急赤白脸过一样。
甚至一个小时后,临走的时候,霍欣都颇有点旧社会受压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