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少女摇摇头,随后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写作业。
梁宁宁不甘心地咬唇,“云莺姐,你不期待吗,怎么还在写作业,要好好准备迎接小姑和姑父啊。”
“我想他们回来的时候,好好陪着他们,现在最应该的就是写作业。”陈云莺抬眸认真地望向她。
她眼睛黑白分明,纯净清澈,梁宁宁对上她眼眸,有瞬间怔然,随后化为嫉妒,“云莺姐安排的真好。”
梁母听到大孙女那么说,乐呵呵附和:“那可不,你云莺姐是全年级第一名,跟你小姑小时候一样,长大了肯定有本事。”
无心炫耀的话语,落在梁宁宁耳畔,不异于拱火,俏丽的面容都有些许扭曲,愤愤地咬咬牙,撑起勉强的笑容问道,“那云莺姐也要嫁到海市去吗?”
“什么叫嫁到海市去,你姐姐本来就是海市的人。”梁母不爽地瞪她一眼,又安慰陈云莺,“云莺啊,你爸妈都心疼你,不过他们也没办法,海市没房子。”
“我知道。”陈云莺去过一次海市,爷爷奶奶讨厌她,极端的讨厌,爸爸妈妈那时候也天天跟爷爷奶奶吵架。
为了不添麻烦,陈云莺一直选择在米归镇,抿抿唇,她把写好的作业装到书包里,回屋去了。
梁母叹口气,又瞪梁宁宁一眼:“真是不懂得说话,拿扫帚把地扫了。”
“我……”
梁宁宁委屈地闷头去干活。
眼眶里水光打转,在无人在意的情况下,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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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雨的初秋夜晚,泛着水色的氤氲,谧谧的凉风,夹带草露的清洌,丝丝般渗入的夜的浓幕中,梁月和陈靖川走下火车。
陈德霖脑袋摇摇晃晃,很想睡觉,他是睡着了被喊醒的,差点发飙。
可火车上人潮拥挤,在看到妈妈艰难拿着东西时,还是伸手去帮忙,至于爸爸……
男人就应该多担当。
三人走出火车站,慢腾腾走回去,现在没有路灯,陈德霖负责举着手电筒,幸亏离的不远,不然道路黑漆漆的,又没人,真是瘆得慌。
走了四十分钟后到达。
梁家小院有扇红色木门,饱经风霜,斑驳的裂痕显得屋子有点破旧,梁月把东西放下来,大力拍了拍门,“爸妈……”
时时刻刻听着外面动静的陈云莺,蹭地起床,穿上鞋子,也不管头发如何,跑向大门,拉开木锁,打开门时,就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