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唇,去忙了。
教完两个儿子的陈根生也回屋来了,瞧见梁月正在裁剪衣服就问:“给小文做衣服吗?”
“这花色当然是给姑娘家的啊,这是给大丫做的衣服,她长那么大了,都没一件新衣服。”梁月道。
陈根生凑近仔细看了看说:“那不是闺女给你的吗?你一把年纪了,也没两套新衣服,都是塞棉花,缝破布。”
“你都说了我一把年纪,穿那么好看给谁看啊,这花哨的颜色啊,当然是给小姑娘穿。”梁月低着头干活,也没管他。
陈根生也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小孙女身上,见她眼睛跟那山上的黑葡萄似的,黑溜溜,长得是真不错:“小丫长得好看。”
“有我那么好看的奶奶,哪个孙女能不好看。”梁月没有丝毫廉耻心地把孙女长得好看归功于自己。
陈根生笑起来,倒是没否认她长得好看:“希望厚脸皮别像了。”
“你会不会说话。”梁月抬头瞪他一眼:“我那叫为了自己争取利益,你压根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陈根生不跟她争辩,粗糙地手捏了捏小丫头的小脸蛋:“小丫啊,爷爷刚刚在大门外接了一单木工活嘞,等赚钱了,就给你买好吃的啊。”
陈安安想说好啊,我要鸡蛋。
但嘴巴只能不断地吐泡泡。
瞧得陈根生很乐。
而梁月就是兴奋了:“什么活啊?”
“吴地主家的小儿子准备开春之后就要去镇上拜夫子,那夫子和他是旧识,准备来我们镇上久住,需要一整套家具。
本来人家不打算找我的,但小文正好在,就跟人家说,他能教我刻写字,那样夫子看着喜欢,到时候对孩子也能更好些,人家一听觉着有道理,就答应了下来,咱家小文不愧是读书人,嘴巴就是好使。”
说起这件事,陈根生是止不住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