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进院中,帮忙锁好门,开启院墙上的阵法。
院子不大,陈设简单,江月白到正厅稍坐,看陆南枝拿走桌上摊开的信,暂时回屋整理仪容。
江月白猜想, 陆南枝刚才状态不好,可能跟那封信有关。
谢景山远远坐着,江月白一眼扫过去,他手一抖打翻茶盏,手忙脚乱的收拾。
江月白没管他的不正常,只问道,“阿南是不是退婚的事不顺利?”
谢景山眼神闪躲,没敢直视江月白,低着头道,“怎么可能顺利,她就是陆氏和方氏联姻的棋子,这婚根本退不掉。”
“陆氏要靠她攀附方氏,让陆氏在所有修真家族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方氏也想联合陆氏,压一压孔氏气焰。另外方氏嫡支这百多年出的净是些歪瓜裂枣,双灵根资质都没几个。”
“三十年前好不容易出了个单灵根的方明逸,他一成年方氏就给他找了一堆女人开枝散叶,结果还是一样,现在可不就指着跟陆南枝……”
砰!
江月白一把将茶盏捏碎在手心,怒不可遏。
“他们怎么能这样随意决定阿南的人生?”
谢景山眼神暗淡,幽幽叹气,“要维系一个大家族的鼎盛,哪有那么容易。”
“谢景山!你到底站哪一边的?”江月白气问。
谢景山缩脖子,“我当然是站陆南枝这边的。”
“小白,”陆南枝从后堂走出,“你别为难他了,他现在跟那方明逸一样,也正顶着为家族繁衍后代的压力。”
江月白看向陆南枝,她理过妆容,头发半披半挽,眉眼初看如水般温和柔美,再看又如金石般刚硬不阿。
看似还是原来那般成熟,又好像比从前更复杂。
不过七八年光景,陆南枝就好像历经百年沧桑,身上那股看透一切的冷漠比从前更甚,让江月白看得心疼。
陆南枝到江月白身边坐下,重新给她斟了一杯茶,不说自己,倒先说起谢景山来。
“孔氏和方氏底蕴深厚,传承上千代,谢景山家只有他祖父,他爹和他三代,就算山海楼名满天下,财力雄厚,在孔氏和方氏眼中,仍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
谢景山捂脸点头,是这个理,在方明逸那种高门大户的人眼中,他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土财主,除了有钱啥也不是。
陆南枝继续道,“谢景山他祖父和他爹都是当世有名的专情之人,他祖母只得他爹一个儿子,意外过世之后,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