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之思索了片刻,很快在那里找到了让他感觉到异样的血样。
极小的一滴血色晕染在符纸上,那符纸上的字,及其的眼熟,因为那字的主人写了整整一本犯罪启示录在他的书架上,足足浪费了他一个月的用纸量。
那血滴是小星夙的。
傅言之突然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为何会对星夙的血有所感应?
星夙的娘亲是谢早早,谢早早是林家出逃的爬床丫鬟,而当时睡了自己的丫鬟,也是从林家跑的。
林家的爬床丫鬟既然不少,那生下孩子的应该不止谢早早一个人。
但从林家逃出去又带着孩子的——
也不对,谢早早难道还认不清楚孩子的爹是谁?
不,不可能是那样的。
难道自己的孩子在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几个月,自己却没有血脉感应,这不符合常理。
他并不知道谢早早为了避免别人的打扰,把小星夙的一切感应都给屏蔽掉了,所以他不管怎么感应都找不到人。
傅言之还未继续想,就见林昭宇蓬头垢面地来了,一见傅言之就忍不住要哭。
书月扯了他一把:“林少爷,你坐下说,那个……注意一下你的仪容。”
林昭宇坐在那里拍着椅子扶手哭道:“我还要什么仪容!傅先生,你看看我这样子,难道就不想说什么吗?”
傅言之看了林昭宇一眼,淡淡道:“因果罢了。”
你始乱终弃是因,被人报复是果,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活该。
林昭宇被傅言之的无耻给惊到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你,你说我?你说我活该?”
好么,你们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傅言之道:“若我是你,定会对她好。”
如此,他想到了那流落在外的女人和孩子。
他是有担心的。
但是很快,那担忧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影响了,脑海里只有那日阳光下,蹲在泥土前看新芽的谢早早的样子。
但那不是他能肖想的。
还是找到属于自己的,接回来,好生对待。
谢早早有她的姻缘。
手里茶碗咔嚓一声碎了,在书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把碎渣一扫而空:“书月,再换个杯子来。”
心里烦躁得很。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