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一声。
谢早早转过头奇怪地看着它。
只见小黑猫费力地刨了一个坑,用鼻子拱着一截断肢往坑里一丢,用小爪子扒土,试图埋起来。
是要入土为安吗?
谢早早想笑一笑,但是刚刚露出一个笑容,胸口就撕裂般疼痛。
不要,不要入土为安,不要让泥土把你们的容颜和笑容满面腐蚀,最后消失不见。
你们走了,我去哪里见你们?我想你们怎么办?
谢早早最终还是没有把家人埋起来,而是一截一截小心地拼凑好,摆的整整齐齐的。
小黑猫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就东奔西跑帮她把小块的残肢找来,然后蹲在旁边舔着被雨水打湿的毛发。
一直到天色快亮,她才完成这些工作,把小黑猫再次抱在怀里,她转身回去了。
她要找傅言之问个明白。
但她没有再找到傅言之,哪里都没有,还是乔焕年偷偷告诉她,傅言之被罚在淋雨四个时辰之后昏迷丢到了水牢,谁都不许探望。
“早早,别怕,师父是疼你的,等师父再炼些药出来,就能让你的家人恢复原状。”
谢早早说:“师兄,我总觉得,好像有一些事情不对。”
乔焕年脸上露出笑容:“怎么会呢?你只要记住,师父和师兄是最疼你的,周围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可是谢早早却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抱着小黑猫给它梳理毛发,小黑猫舒服得呼噜呼噜直叫,还在她膝盖上打滚。
谢早早喃喃道:“小师弟他没有杀我家人的必要啊,就算那玉佩落在那里了,谁知道这玉佩是不是一对的?”
小黑猫舔了舔爪子,点了点头。
“你也觉得我说的对?”
“喵——”
谢早早决定见傅言之一面。
她抱起小黑猫,趁夜偷偷溜到了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