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
这接下来还有段,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所以话不敢讲满,甚至还有一丢丢丧。
当然她的丧也是有限的,只是仅限于一会儿的失落罢了,很快就振作起来。
正如同她所说“世无常事”,很多事情本就无法预测和把握。若一个人的变数如此之大,还将有限的时间花费到懊恼和后悔上,那是真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有时间还不如做好眼前事,先做好手边的事,免得再生懊恼循环往复。至于已经发生的就暂时交给老天爷决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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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真近乎是叹息地想,愧矣。他苦修多年,承蒙掌门各峰师叔教导,被门里人寄予厚望,但论心境竟还比不上宁夏稳当,久久不能释怀,险些都误了正事。
他是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何当初进入宗门传承地出来后为何那位守门人看着他会是那样叹息惋惜的神色。就连师尊他们也没少说他太过心慈了些。
曾经林平真以为他们是说的是他心慈手软,心下也曾反省过是否应该要学着人家心硬些。
他与别人不同,自当年掌门在测灵台执着他的手喃喃自语,他就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师尊对他与对别人的期望是不一样的。
当时只有模模糊糊的感觉,走到那位尊者身边,接受他的教导,一晃就这么多年了。如今他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将要走什么路。
作为林平真来说,他确实应当遵循自小的教育君子之道,做一个对得住天地良心之人。然而他却是五华派的清辉真人,作为未来掌门的预备役,他也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君子,至少不能是那么名副其实的君子。
林平真也质疑过,挣扎过,甚至自我审视过,每走出一步不一样的路都要与自己的本性斗争。他以为自己确实是在努力妥协。
然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何曾明白过?终归还是受多年教育所限,眼界也还是着落在低处了。
没有人规定君子就一定什么都不能做错或是不能有错,错了就认错,有错便改错,想要做君子又何必执着于什么固定的形式。
终归是他着相了,固执地守着一个空壳,披着虚假的外表,然当真的遇到什么事却做不到因地制宜,大事大非面前反倒扭扭捏捏……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