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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僵持在门口,进不去又出不来,卡住这个当口。
席臻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想。体内的血液在拼命叫嚣,可理智却一直在不断地否认,好像这样就能够暂缓内心的焦躁不安。
“阿翁。”耳边传来席瑞的声音,他的声音仓惶又虚弱,扶着席臻的那双手在颤抖着。
这时席臻才恍然记起席瑞也是大病初愈,方才从病床勉强爬起来见他这个阿翁。
他颤颤巍巍地推开两个孙儿的手,用法门撬开了这个封尘许久的禁制。
真相无法永远埋藏。他不可能永远地自欺欺人。这场自他面前发生的悲喜剧终究要有结局。
众目睽睽之下,他推开了那扇门。
现场气氛十分沉重,不明状况的席家众鸟也被这异样的气氛感染了,有些弱气的小毛孩直接被吓得哭出来。
那道宛如泰山积压在众人心上的门就这样被轻轻地推开。
他们看清了躺在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对方布满阴霾的眼睛也看了过来。
两方相对无语,一边是惊的,一边是急的。
席臻瞪大眼睛,看着本应该前往战场,此刻却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席永。
也许他没有注意到,那一刻他的手在不停的抽搐,如同患了重病的人一样不可自恃。
“天哪!”鸟群不断发出抽气声,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们现在被搞迷糊了,为什么此刻已经在战场的席永却在房里。
那么他们那天送走的是谁?席家众鸟面面相觑起来。
而有些敏锐的族人难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们似乎触碰到某些可怕的猜想。这房内困着的是本应该在战场的席永,那本应该在房里的席夏在哪里?
席家嫡系的几鸟踉踉跄跄挪到榻边,上头的男人似乎动弹不得,神情憔悴得很。
眼里布满血丝,神色张狂,脸上混合着惊怒跟悲伤,好似随时都能暴起。
但事实上,男人被某种力量禁锢了,被憋屈地困在这小小的榻上,等待别人来救援。
席臻坐在榻边,轻轻地抚了抚席永的额头,极轻极轻,动作略带了些抚慰的意味。
他没有即刻解开对方的禁锢。席臻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席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