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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常玉的这一番闹腾,李思的酒似乎也醒了,他缓缓起身,抚了抚被挫痛的胸口,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压了压惊,方才摆手阻止了护卫的暴行。
看向被护卫们架起的常玉,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有长进,还学会激将法了,幸亏吾里面穿了金丝软甲,不然真会被你所伤。虽不失为无聊中的消遣,但是……”
话锋一转,李思眸中的愠色与戾气瞬间迸发了出来,扬起茶杯,将余茶泼了常玉满脸,接着狠狠的掐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任何人侮辱吾妹!吾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常玉的脸被他掐的扭曲,却依旧倔强的反驳道:“是你自取其辱的!你明知我恨不得杀了你,还将我留在身边戏弄。”
李思冷哼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突然觉得,今日吾说的惩罚玄武的办法,挺适合你的。你这么细皮嫩肉,定能满足老鼠的口欲。”
听到李思的话,常玉脸色瞬变,想到被老鼠活生生蚕食的场景,他怕的浑身颤抖,可是看到眼前恨之入骨的李思,他竟连句求赐好死的话都说不出来。
末了,他只是不争气的落了泪,绝望的想着再也无法为容辰报仇了。
“这都不求饶吗?你倒是让吾刮目相看。”筆趣庫
李思松开了手,站对护卫道:“以后他不必过来给吾暖床了,他也无床可睡了,从今起,每晚把他吊在江水里浸一夜,白天再解开做事,直到吾消气为止。”
就在要被护卫拖出去行刑的时候,常玉忽然又不走了。
李思眸中微恼,“怎么?你不服?”
“那个……”常玉小心翼翼,声音中夹着紧张:“我来的时候,忘记了关门,那小猫尚幼,视我为母,若夜间寻我不得,误入江水中淹死,该怎么办?”
李思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哭笑不得地盯了常玉半晌,方才对护卫吩咐道:“传令雪漠,让其暂且照看那只猫。”
护卫们挟常玉而去,宁静的室内突然传出了朗笑之声。
李思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抹着笑出的眼泪:“实在是太可笑了,这时候还想着一只猫,怎么会有人经历了那么多肮脏之事,还如此天真好骗?”
笑声渐止,李思望向窗外黑漆漆的江景,在寒冷的夜风中陷入良久的沉默,最终低声感慨道:“早知如此,吾或许不会让他踏进这淤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