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香说完后,蹲下身子,将那破碎的碗片一一捡了起来,扔到了篓子里。
“就是这些了,因为无凭无据,妾身后来再也没敢与外人说,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沈琴背着身,那握紧的拳头中,白布条已经渗成了血条,半天才回应道。
“潇姑娘,沈某有事要办,你就在房内,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撂下这句话,沈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郎君……”
潇香担心的揪住了衣角,她总觉得沈琴现在有些不对劲,可是又不知什么原因。
该不会是一时义愤填膺,想要杀了李毅吧?!
她心头一紧,急忙穿上外衣,追了上去。
……
……
冷静下来!
雨水顺着沈琴那白皙的脸颊滑下,他面若寒霜,眼中的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怒焰。
尽管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血脉中的戾气依旧不断翻涌,周身的煞气一阵强过一阵。
“唰唰唰!”
数个银针从袖中甩出,带着狠厉的杀气划破雨滴,有的深深扎入地上石板中,有的刺到了石灯的油纸中,灭了里面的烛火,有的则不受控制的向面前行来的女子飞去。
“小心!”
沈琴这才从极度的愤怒中惊醒。
潇香见那银针迎面而来,也是一惊,好在那银针从她耳边划过,并未伤她分毫。
潇香举着油纸伞行至沈琴面前,替他遮了雨。
沈琴微微垂眸。
“抱歉。”
潇香笑了笑。
“想不到,郎君也是个性情中人。”
就在刚才,沈琴袖中藏着银针,走到了李毅所在的屋中,陪床的李家大公子李越问他来做什么。ωωw.
他铁青着脸,瞪着床上包成木乃伊的李毅,一声未吭,眼见银针就要出手,潇香在身后喊住了他,说自己想做点心却怎么都弄不着灶火,想叫郎君帮帮忙。
沈琴瞬间清醒了过来,说自己是来换药的,忘带药匣了,一会再来。
李越趁机威胁沈琴说,若他父亲医不醒,沈琴就别想活了。
沈琴也没搭理他,径直离开屋子,行至雨中,此时,他最需要的,是冷静。
这是很难的,那个害死韩家人的仇人,近在咫尺,只需要一根针刺入心脏,就可以让他血溅三尺,当场毙命。
“让他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