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关切道,“父皇,怎么了?”
康帝摆摆手,“没事,熙儿,你下去吧,朕想安歇了。”
李云熙慢悠悠的走到沈琴面前,嘴角弯成弦月的弧度。
“沈太医,劳烦你随本王走一趟吧。”
沈琴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人走后,康帝陷入沉思之中。
国师此时又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陛下,看来皇后所言不一定都是假的呢。”
康帝冷哼道,“若真是那样,看来维儿是希望朕早点死了呢。”
国师恭敬道:“重生之后,陛下的样貌会发生变化,那些不服从,有歪心思的人,陛下留不得的。”
康帝看了国师一眼,“朕倒是想看看那玩意是否真的能在你手中合为一体。”
国师笑道,“看来陛下还是不能彻底相信臣呢。臣一定会做到的,不过,陛下要小心太子了。”
康帝玩弄着张公公捡回来的铜葫芦,沉音道,
“一切都还在朕的把握之中。”
……
……
舆轿落在一个古旧的朱门石阶前。
刘青言躬身撩开车帷,李云熙与沈琴从轿中踏了下来。ωωw.
门口两侧的守卫已提前得到口谕,向熙王行礼,用钥匙打开了朱门的铁锁。
“刘青言,沈琴,你们随本王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李云熙的语气异常平静。
其中一个守卫满脸担心的拱手道,
“真的不用属下们跟随么?”
“不必。”
守卫奉上一铜钥匙,“这是内门钥匙,殿下慎重。”
朱门后面就是荒凉的院落,瑟瑟秋风中,一颗上了年头的梧桐树孤零零伫立着,黄叶片片落下,如纸钱般在荒草丛生中翻滚着。
前面是一座面积极小的房屋,门上的漆皮已经掉落的差不多,生锈的门环也是扣着大铜锁的。
更夸张的是,连窗子也被木条封住了,好像里面关了一只野兽。
沈琴从未想过,宫中还有如此破烂的角落,甚至比那个巧儿的屋落还残旧,至少那里是有人收拾的。
“没有人会管一个疯子。”
李云熙仰望着梧桐树,淡然说道,
“本王九岁时,曾设法偷偷在夜里进入了院子,想见生母一面,结果遇到了位披头散发的女子,上来就要掐本王脖子,吓得本王大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