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漓允的手微微一顿,并未否认秦羽的话,“秦大人说的不错。”
“事实上,本宫亲自来跑一遭,也是为了来找秦大人的。”
秦羽有些诧异,萧漓允能有什么事找他一个翰林院的小小学士?
“长公主若有事需要下官去做,尽管吩咐,下官一定全力而为。”
“秦大人年过半百,论资质,论才能,早已可以胜任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却迟迟不愿意接受皇兄给你提拔的官位,只怕志向,也不在于加官进爵吧。”
秦羽可谓是夜阑朝廷中为数不多的一股清流,两袖清风,高风亮节,是当真只想为民谋利的官员。
这也就是今日箫漓允还能在此与他攀谈的原因,若非如此,箫漓允自是不会亲自跑来此处一趟的。
当然,这是缘由其一。
“长公主的话,下官好像如何回答,都有失偏颇,长公主一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倒不如直话直说。”
“好,那本宫便不与秦大人客气了。”
箫漓允流畅地叙述了关于上阳私塾的一段过往,“上阳私塾,本是本宫的皇祖父设立的,本意立此私塾,是想让更多孩子可以能上私塾,读实学,明事理。”
“然,如今的上阳私塾,却已经沦为了京城中有权有势官员敛财谋名的工具,再不复廉洁清明的习学风气,身为上阳私塾如今的总管先生,秦大人,你就没想过改变些什么吗?”
秦羽有心将箫漓允的话全都听了进去,不过只是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长公主说的,下官何尝不知?”
“只是,京城鱼龙混杂,这水,也是清的清,混的混,清的自清,浊的愈浊,时日一久,清也不复最初的清。”
“长公主说的虽在理,但纸上谈兵之事,众生皆可,唯独,无人可开盛世,螳臂挡车,车轮的覆辙便只会在碾落的尘泥中百般往复不绝……”
箫漓允语气坚定地道,“本宫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高谈阔论的人,那些泛泛其夸的毒瘤,本宫自
ωωw.会把它从夜阑的朝堂上剔除出去。”
“再难,再累,本宫都可以。”
何况,她前世就已经做到一次了不是吗?只是再复刻一遍前世的成功,对于箫漓允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为了不让百姓再如前世一般陷入战乱的水深火热之中,不让夜阑再经历内忧外患的命运,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在劫难来临前,统筹起所有能用上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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