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澈的举动,箫漓允看在眼里,暖在心上。
她小声地嗔怪了君澜澈,借着这个机会也将伞往他那边移了移。
可奈何君澜澈的力气实在是比她大很多,她暗自较劲了半天,还是没办法挪动伞面分毫。
好在他们走在雨中的时间也不算是很长,上了马车,箫漓允连忙伸手摸向君澜澈的衣裳。
只是,她的手才刚伸到半空,刚要挨着君澜澈的衣裳,就被他抬手握住了,还不忘疑惑地问她,“允儿,你要做什么?”
“也没要做什么。”
君澜澈分明是不相信箫漓允说的话,“你自己听听,你都不信吧?”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衣裳是不是都湿了……”
“关心我自己的夫君总没有错吧……毕竟要是着凉的话,还不是我自己难受。”
君澜澈好笑地听着箫漓允的小声嘀咕,前一句话他倒是听清楚了,后一句他却没怎么听见,只隐隐听到了什么“着凉”“难受”之类的。
不过,他大致也猜到了箫漓允的意思。
“好了,一点点而已,我还不至于着凉,以前行军途中,整夜都淋着雨也不敢耽误行程,这些都过来了,何况现在呢?”
听了君澜澈的话,箫漓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个层面,心里却泛起了酸,酸涩得不知何语。
别人只道君澜澈命好,受先帝的照拂继承了摄政王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唯有箫漓允知道,他为摄政王的荣誉和功名,都是他一手打下来的,他的震慑力,他的能力,无一不是靠自己得到的。
而且,旁人也只知道君澜澈继承了摄政王的位置,却无人关心,年纪尚幼的他要忍受丧失双亲的痛,还要稚嫩的肩扛起本不该属于他的责任。
感受到自己原本干燥的一边肩上的衣料也变得濡湿,君澜澈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靠在他肩上的箫漓允。ωωw.
下一刻,他的指腹便轻轻地为箫漓允拭去了泪痕,温柔的话从口中而出,“允儿,怎么哭了?”
被君澜澈一关心,箫漓允哭得更放肆了,先前还只是默默流泪,现在干脆地放声哭了出来。
“我,我就是好难受,要是,要是在你小的时候,悲伤难过的时候就有我陪着你,那该多好啊。”
君澜澈轻叹了一声,箫漓允这个小混蛋,小时候上蹿下跳的,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他们以前就遇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