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射了好几支,都是命中靶心,顿时有些丧失兴趣,竟生出想要射活动靶的心思。
想法刚刚升起,靶子已经移动起来。凌暮歌不免抬眸看向男子,后者只朝着她颔首,凌暮歌当即专心射箭。
见凌暮歌玩得专心,男子索性取了一旁的剑,跳上几根石柱练剑。
射尽兴后,凌暮歌心中的阴霾果然被驱散了许多,索性坐在一旁看男子练剑。男子身形修长飘逸,一套剑法使得行云流水十分美观。但细瞧之下,却暗藏杀意。
凌暮歌不由自主想起前世两人的点点滴滴。
为了能以普通人的身份交友,她没有告诉对方名字,也没有取下面具,男子亦如此,两人唤的是面具上的小动物:兔子和凤凰。两人的见面地点都在城外。
那时的两人,似乎都是单纯而守礼,不会像此时一般,使这些要人命的东西。
“这里是在下的私宅,不会有旁人出现。姑娘日后无事,也可以过来。”
凌暮歌回过神,男子已经不知何时到了跟前。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摊在她跟前。
果然,这个男子,即便两人相遇有了这许多插曲,他也依旧如此,毫不设防让人暖心。
心中经过几番激烈的挣扎,凌暮歌缓缓下定了决心,拿走了男子手中的钥匙,看向男子的眸中带着真诚,“能得公子这样一位友人,是小女子的荣幸,希望你我的友谊可以长存。”ωωw.Bǐqυgétν.℃ǒM
冠冕堂皇的话,毫不做作的眼神,让男子心中莫名有些不适,却很快被忽略掉,“既然是朋友,蛊姑娘总该告诉在下芳名才是,总是称呼姑娘,倒显得生疏。”
凌暮歌犹豫着,若是告诉他自己的名字,等同于将自己的身份揭露,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腌臜至此,凌暮歌发自内心不想让男子知道。
可若是告知假名,她亦担心被人冒充,就如同沐靖政冒充眼前人一般。
“在下字子亭,姑娘唤在下阿亭便可。”男子笑着,面具下的眸子闪闪发光。
有字之人,家中定然书香气浓厚,且有德高望重之辈,且字一般只有亲密之人才会知晓,不易为人冒充。
“曦月。”凌暮歌找到了记忆里外祖父为自己取的字。在亡母逝世后,便再也不曾有人唤过,她亦不向人提及,都快忘记还有这个字了。
“纵然星辰浩瀚,终究不抵日月之辉,独一无二,好名字。”
看着子亭清澈的眼神,凌暮歌第一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