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之中,我楚魏争锋多在此处。”
“臣听说此间百姓不胜其扰,便家家户户准备了两套衣服,若是楚军来,那就变作楚人打扮,以迎王师,若是魏军来,便是装作魏人打扮。”
“后来垂沙之战,我楚大败于四国联军之手,此间往北,便再无我楚国大军,成为其魏国土地,因而这样的事也鲜有听说了。”
如今的卫国,不过一小国尔,本该是属于他的土地,被魏国和楚国争来争去,早已和他没有了关系。
武盛似乎是牢记着自己的使命,此行跟这楚王来,就是来和楚王说说这沿途的风土人情。
“郡守不愧是为我楚国镇守了北疆十年之久,对于庶民之事,也是知晓得如此清楚,寡人观之新城城坚池深,乃易守难攻之相。还有那城墙虽略显破旧,可寡人看到护城河宽阔,显然是常有人清淤,箭塔高耸有入云之状,也像是近年所设,可见郡守用心之深啊!”
新城位于楚国的最北边,是抵御魏国大军的桥头堡,因此这城池可以说每隔几年,就会加固,在这一点上,武盛的确是做了许多。
可此时此刻,熊横说来这样的话本该是嘉奖,可听到武盛的耳朵里,就成了楚王的质问。
“启禀大王,城池虽坚,乃为大王所设,箭塔虽高,亦是为大王所谋,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臣武盛身为大王之臣,一切皆为大王所做,皆为我楚国所做,臣在新城十年,新城依旧是九里之廓,臣断然不敢僭越君王之礼也。”
按照周礼,九里之廓乃是天子所居。
可今时不同与往日,天下诸国的城池早已是今非昔比,新城建造于楚庄王时期,那时候的周王室早已没落,在此间立这样一座九里之城,便是楚庄王问鼎之时,受到周臣子讽刺后的一种反击。
听到武盛之言,熊横没有说话,而是举起了手中的酒爵。
武盛见之,急忙与王对饮一爵。
“十年,十年了啊,郡守为我楚国镇守此地,已经有十年,在这十年当中,我楚国北疆无虞,皆因郡守之功也。”
话到此处,熊横又叹了一口气。
“纵然是没有功劳,那也当是有苦劳的!”
武盛不知楚王何意,但他知道接下来楚王一定还有后话,因此他只是端坐原地,并未说话。
“寡人问你,寡人行国事各司新策,在郡守之新城郡守,可做得如何?”
果然,楚王的问话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