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横一直笑眯眯的,不过他的眼睛比之刚才,已经眯成了一条线。
“那叔父所云,寡人该是如何做呢?”
“回大王,臣以典狱司可行,典狱长亦可行,唯独典狱官役卒二事,需得谨慎为之,此有乱我国政之嫌,不知是谁为大王献此策,必为奸人,大王可下令诛之!”
献策者,乃司败彭里。
试问此事,楚国上下谁人不知。
熊宫夏心中岂能不知。
在熊横的推动下,楚国朝堂隐约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屈原为首的改革派,这派当中有彭里,有工正屈甲之流,一派是以昭雎为首的守旧派,楚国熊宫夏之外还有不少楚国贵族,都是其骨干。M.
直接向屈原发难,以昭雎的谨慎不会,而且也不敢,如此就以这熊宫夏入郢都,将剑指向司败彭里。如此既能探明楚王的态度,也是在对屈原一派发难。
彭里虽是一个没有根基的齐人,更是不同于屈原成謇这群人,在楚王未掌权时就有辅佐之功,不管怎么看,这个来自齐国的士人,都是最好对付的。
可惜,他们怎么样也想不到,楚王不仅是头脑清晰,更是对楚国的未来有着严谨的规划,对于彭里这样的人才,看得很多。
楚王不说话,就只是笑望着熊宫夏,直盯着他心中有些发毛。
“大王,这是?”
“哈哈!”
忽然间,熊横放声大笑起来。
“寡人忽然想到,寡人的诸位叔父当中,就唯有东春君不管是博学,还是相貌,还是其剑术,都堪称一绝,可以说楚威王众公子当中,唯父王与师傅最具风华!”
熊宫夏心生疑惑,怎么就忽然说到这一茬上来了,莫非他刚才所说,惹得大王心中不快。
顿时,他越发拘谨起来。
“在大王面前,臣何敢谈及博学二字!”
“不,叔父可以。”
熊横一边说着,一边走下王座,到了熊宫夏身边后,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外面走。
熊宫夏不知何意,就只能跟着楚王走。
站到寝宫之外,远处的城楼箭塔,钟鼓斧钺尽收眼底。
上百道密密麻麻的台阶,自楚王的脚下,一直延续到下方,楚王的寝宫处于绝对的制高点。
“师傅你且看,看到了什么?”
熊宫夏未做回答,就只是摇了摇头。
“无妨,叔父可下去十步。”
熊宫夏